除了志奎,其余草药全是她一只手一把钩刃去苍崖碧涧、深岩沟壑采掘。
最多把志奎交出来。
陈嬷嬷老脸一沉,语气尖酸讽笑,“王妃真大口气!”
“您新婚当夜被赶狗窝,说明王爷压根不在乎您,劝您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且瞧,您浑身上下透露着穷酸气,穿得连老奴都不如,说自己是王府主人,老奴信,别人可不信!”
烨亲王府乃贵胄皇戚,哪有穿粗布烂裳的王妃主子,传出去真要笑掉大牙,陈嬷嬷卷着大舌,刻薄嘴继续说。
“且后院掌印在侧妃娘娘手中,王妃,老奴在王府待有十载,请恕老奴只认物不认人之罪,这王府女主人,若说是侧妃,老奴心服口服!”
突然停住,用眼斜林清致,老辣子眼露出浓讽,仿佛在说:若您是王府女主人,做你娘的春秋大梦!
“嬷嬷,你年岁已高,本妃不想跟你多费口舌,但你倘若不依不挠,继续出言不逊,本妃不介意教你点规矩。”
语气冷厉,满脸红斑似地狱恶鬼看向陈嬷嬷,陈嬷嬷脊背骨发凉,朝不远处小丫鬟使眼神,小丫鬟撒腿跑开。
“王妃这话何意,老奴不过是实话实说,王妃既然不爱听,老奴闭嘴就是!但王妃偷盗之药还请交还老奴。”
完全是看盗贼的嘲蔑眼神,林清致秀眉上挑,悠悠望向陈嬷嬷腰侧布囊,讥笑道。
“本妃采药说成偷,嬷嬷采药呢,是偷还是盗?”
陈嬷嬷一惊,老茧般粗黑手掌摸着腰侧草药,面露鄙夷,理直气壮道。
“老奴采摘草药,是孝敬给侧妃娘娘,跟您行偷盗窃可不一样!王妃嘴巴子这般恶毒,混说折辱老奴话语,不怕遭报应?”
她嘴恶毒?她折辱?她遭报应?
林清致心中冷笑,若非看在陈嬷嬷年岁高,她才不会忍让。
好一个孝敬给侧妃娘娘的草药光明正大!自己身为王妃前来采摘,反被说成贼。
这种颠倒是非、黑白不分的刁奴,再不出手教训,只怕日后会变本加厉、蹬鼻子上脸欺负自己。
“王妃,您若真想采药,就去求侧妃娘娘,别整这出偷鸡摸狗的腌臜事,万一老奴吃酒糊涂了,将今日之事告知他人,王妃可别怨老奴!”
陈嬷嬷还想借此敲诈林清致,但林清致一个冷冰冰眼神丢来,陈嬷嬷胁肩裹足,身躯微踉跄。
“大胆!”
林清致冷呵,又清又凉的眸子敛着沉怒,从怀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