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雪茄,继而平复呼吸接起了电话。
“喂,我的朋友弗罗斯特,现在是美国时间凌晨四点,有什么事情让你像一头想喝奶的小羊羔那么活跃?”
“昂热你还好意思问我?”电话的另一端传来怒吼:“你把凯撒扔到几千公里以外的某个洞穴里面,联系都联系不上,自己还能睡得踏实?”
“你是说执行部的任务吗?”昂热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自然的疑惑:“我不知道啊,这真的不归我管,我正躺在大床上睡觉呢,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帮你给施耐德打个电话问问,他应该知道这次行动。”
一阵沉默。
弗罗斯特深吸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他遇到了无数难缠的对手,有讲完话不算数的银行家,有在合同中设下埋伏的商人,还有没事总想来瓜分利益的各种妖魔鬼怪,但这群人在他弗罗斯特的手下都是败将,用起智谋诡计,他自信世界上已经没几个人是自己的对手。
但昂热不是,弗罗斯特不得不承认,这世界上为数不多几个让他能吃瘪的,卡塞尔学院的校长副校长算在其中,他那个整日各处播撒种子的哥哥算一个,因为这群人不能以人的思维来判断他们的行动,他们不要脸且毫无底线,能看着黑说白看着白说黑,就算几十个人一起告诉他这是头白羊他也会说自己得了青光眼什么也看不见。
弗罗斯特看着诺玛传来的账单,上面清晰写着十五分钟前昂热把两瓶高档红酒的价钱记在了自己的账单上,而且还有送到执行部的小费,明知电话那头的昂热在执行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昂热也知道弗罗斯特能查到他的账单。
你质问他要是在自己房中,为何要往执行部点红酒,他就会告诉你是为了犒劳在工作的执行部值班人员,消费是设的自动,他当时在睡觉。
对付黑道可以用礼义廉耻对付流氓可以用暴力,但对于黑道和流氓的结合体,他貌似真的没什么办法。
“昂热,我觉得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弗罗斯特一改最初的暴躁语气,罕见带了些讨好:“我知道你对我很不满,但毕竟我们的目标都是相同的,都是为了屠龙事业,对吗?”
昂热沉吟良久:“你说的没错,不然我也不能一直忍受你。”
“所以,我认为咱们之间不应该闹得这么水深火热,昂热,加图索家族是学院的最大资助者,家族的势力范围你应该知道的,而你,就算是不服气我也不得不承认,你是现在混血种中的最强者。”
“确实,能打过我的混血种估计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