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笑还不够,还有人顺势开始压着嗓子,用一点都没低,只要没耳聋的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开始议论起来----
“看着这架势,该不会是严家要换族长了吧?”
“嘿,难说。”
“你可别胡说,这严家的族长同我们族长一样,那也是兼着里长的位吧?难道严秀才不读书了,也想着当当里长提前过过当官的瘾儿?”
“难说。读书多难啊,有本事考上秀才的可不一定能考上举人,进士。有句话叫啥来着?狼才没?嗐,要我说还是当族长里长好,还能传给子孙,以后子子孙孙不用那样费劲费银子去读书就都不用发愁了。”
“哎,你说的是江郎才尽吧?说的好似是读书的脑子没有了,用光了……那严秀才难道也是那样?哎呀,真若是那样,那严里长同他的儿孙能愿意?”
“那谁知道,不是说严秀才在县衙的大老爷面前都有牌面么?要不你去问问去?”
“哈哈哈,我傻才问。我又没考上秀才,县衙的大老爷知道啊我是哪根葱?哪有那样肥的胆子敢拿着族长不当族长,里长不当里长的?那就算是别人家的族长、里长也不是我能随便得罪的不是?”
……
议论声越来越响,说的话也越发的叫严经生和严成泰听了觉得刺耳极了。尤其是严经生,那脸上乌云密布的都不能看了。
就在两人都是羞恼却又碍于脸面不好发作暗暗憋屈的时候,先前去刘麻子那搜银子的人回来了。带回来的正是如刘麻子所说的二十多两银子……
“这你们怎么说?”
知道刘麻子家藏了银子同真的搜出来银子自然是大不同的。
眼见事情顺利,形势对自己一方越来越有利起来。田长兴心里高兴,对着严成泰和严经生嘲讽的也更是底气儿十足了:“可真是大手笔,这都够起个宅子了。事到如今你们总不能再说这银子是我们拿来诬陷你们的吧?”
“怎么不能是?”
刘荣看着那些银子,想着那就是她的银子,如今却连认都不能认。更是再不可能再回到自己手上。
想到这许多白花花的银子白花了,她真是心肝肺都疼。
狠狠的,刘荣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刘麻子一眼。却是不敢当面去同这混仗玩意对峙纠缠。她只能红着眼冲田长兴嚷嚷道:“区区二十多两银子罢了,你们合族之力怎会拿不出来?你们这分明就是想着法子的给她脱罪。”
“啧,我倒是不知道你们姓严的这般财大气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