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被江知竹叫来找书?
“去哪儿?”手指习惯性地搭在车窗边沿磕了磕烟。
风吹过,一点烟灰飞落在江兰溪手臂上,打了个旋消失不见。
“回家。”江兰溪温吞吞说出一个地址。
悍马驶进城市快车道。
明明是很宽大的车厢,江兰溪总感觉很沉闷,往日风过旷野的藿香有些低气压。江兰溪把一切归咎于车窗关太严的缘故。
那晚的苏帮菜,后来他又去了同一品牌的餐厅打包了一份醉蟹,却没有那晚的味道。他又问了那天送他回家的餐厅经理,才知道那晚的菜是陈何良特意交代,请来专攻淮扬菜的国宴大厨,专门给他一个人做的。
他欠陈何良的人情,何止一把大黑伞。
临下车,江兰溪握住车把手,盯着方向盘上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低声道:“我没有男朋友。”
陈何良闻言转过头来,眉梢微挑,顷刻漫上几分笑意。
好像他没有男朋友这件事真的可以左右到陈何良的心情。
然后陈何良舔了下嘴唇,眼巴巴地盯着他。
这幅表情让江兰溪无端想起经常找阿嬷讨吃食的小黄狗,他抿抿唇,“下周二晚上,有空。”
陈何良拔下充电的手机递过去,“留个电话,我来接你。”
江兰溪输进去自己的号码,摁下拨打键,来电显示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尾号四个1。
这个人到底是有多喜欢1。
进家门后,江兰溪走到阳台,悍马车还在楼下。他打开窗子招了招手,悍马车好像感应到一般,回他一个双闪,拐个弯消失不见。
离颐和园闭园还有三个小时,江兰溪垫了口面包,带上琴去搭地铁,拉到天快黑才回来。
这间公寓隔音不是特别好,轻柔低缓的曲子还行,稍微激烈点儿就超出扰民标准。
北京市民在这方面格外较真。他刚搬过来时,有一回在客厅拉Senbonzakura,没一会儿居委会工作人员就拿了个声音分贝测量器上门,说有人打12345投诉扰民,让他把声音控制在50分贝以内,要么就出去拉。
回程的路上手机屏幕闪了下,微信消息框跳出来。
联系人那里多了一条申请。
头像是一条奔跑的德牧,昵称是C,验证信息是:哥哥,加我。
手指犹豫了一下,点了同意。
临睡觉也没有收到第二条消息。江兰溪躺在床上,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