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看着手上的书,又咳了几声,本想拒绝此事,后又一想,觉得七玄门如此大张旗鼓的办理一个堂主丧事,有些蹊跷便道:“既然是长辈辞世,那你自去吧,回来后先来见我。”
韩立见墨大夫答应,告退一声,想着自己身无长物,来到药园采了几朵白菊花,用细绳捆好,便径直去了。
在离开的路上,韩立依稀还是能听见墨大夫陆续的咳嗽声。
赵府门前,代表丧事的白绫到处都是,来赵府奔丧的人络绎不绝,在门口排起了长队。
韩立见来者大都衣着华贵,带的礼品也贵重异常,不免有几分心怯。想着三叔常常说过的礼轻情意重,韩立定了定心神,坚定的排在了队伍后面。
“尊客面生,不知与我家老爷有何古旧。”负责接待记录的小厮没有因为韩立年幼且衣着寒酸而有所轻视,客气的询问道。
“在下韩立,家叔在山下开了一所酒楼,他与老爷相识。昨日刚拜入七玄门,偶闻噩耗,特来祭拜,聊表心意。”韩立答道。
“尊客的叔叔是韩老爷吧,在山下开了所‘有客云来’酒楼?”小厮继续问道。
韩立想了想三叔的酒楼名字,确实是叫‘有客云来’,点头称是。便被另一个小厮领着进入了赵府。
赵府内,韩立观察到赵府的庭院宽敞无比,里面正摆着数十桌席面,席面上则是摆着茶水和点心,祭拜完的宾客们各自寻得相识的人坐着,却只是窃窃私语,无一人敢大声喧哗,似乎怕打扰到赵老爷长眠。
这里面的宾客们正如之前韩立看到的那样富贵逼人,唯有几桌宾客都是一些衣着朴素的孩子、少年。韩立面露疑惑,还未询问。
机灵的小厮便开口解释道:“我们家老爷生前心善。十年前,镜州大雪,人大多易子相食。老爷那时正收养了小少爷,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思虑之下便救下了这许多孩子。后来,他们便被老爷放在山下的一家住所里,今日知道老爷去世的消息,便都赶来祭拜。可惜好人不长命...”
接着,小厮又陆陆续续的说起了很多关于赵老爷生平做的善事。韩立听的仔细,心里对这位未曾蒙面的赵老爷生出几分好感与敬重。
不一会,俩人便来到了大堂。
大堂外,整齐摆放着许多竹子编制的半人高的篮子,篮子里则是些许脸盆大小由白绫制成的布花。
大堂里,祭拜的宾客不绝。此前韩立在村子里见到的白事,人人哭的惊天动地,喧嚣纷扰。即使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