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颤抖道,「臣,辜负了陛下。」
「不——」常渊盯着他说道,「你辜负的是大安的百姓!是你自己!」
说完他慢慢的走回龙椅,转身坐下,看着白云良,「朕犹记得当初你跟朕说过早晚有一天要推翻腐朽的南陈,让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白云良闭上双眼,泪水顺着他的脸滑落。
他再次跪倒在地,匍匐道,「求陛下,赐臣一死,只期望陛下能看在君臣一场的份上,饶臣的家人一命。」
这回说的比刚开始倒是心诚了不少。
宁长荣旁边打量着白云良,对方匍匐跪地的时候还有心情整理衣袖,一个求死的人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可见这都是技巧,但多少还是有感情在里面的,否则也不会骗到常渊。
众臣看到这一幕,不管和白云良关系如何,都有些唏嘘。
常渊原本对白云良的痛恨,看着对方匍匐在地的模样突然就淡了许多。
「既然你已经认罪,倒也省得朕费一番功夫。」
他给了李公公一个眼神,李公公点头上前一步,朝着外面大声说道,「传豫州罪臣田雨顺,陈达,罪民白光福,白士奇
……入殿!」
很快带刀侍卫就压着几人来到了大殿。
几人身上都有枷锁和镣铐,走起路来非常沉重。
为了赶时间,押送他们的士兵几乎是日夜兼程,虽然他们坐在囚车里面,但吃不好睡不好住不好,此时面色非常难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来的难民。
白光福进来第一眼就看到跪在地上的白云良,顿时面若死灰,他知道,完了。
心里的一点侥幸再也没有。
豫州府的府尹田雨顺更是悔恨交加,当初他发现昌县有问题的时候,昌县县令陈达第一时间就找上了,还透露背后与白云良有关,他才半推半就的上了他们的船。
明明他可以拒绝,也不会影响他的官位,顶多就是以后升迁难一点,他是戴罪立功的身份,其实本来也升不上去,可他为了巴结白云良,不仅隐瞒不报,还帮忙抓了不少想要去京城告状的人。
昌县县令陈达第一时间就跪在地上,不断磕头乞求,哭诉道:「陛下恕罪,请陛下恕罪,臣只是被女干人裹挟,请陛下赎罪啊!」
「陛下,这白光福是白大人的亲戚,他找到臣以白大人要挟臣,臣这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啊陛下!」
白光福已经是心如死灰,但不代表他允许别人这么污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