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吩咐你的事情都做完了?」常渊还不等对方行礼就直接问道。
宁长荣先行了一个礼,缓缓的从胸口里面把那张纸掏出来,「不负陛下所托。」
李公公小跑着下去,接过宁长荣手中的信。
信到常渊手中后,他打开看了一下,眼睛闪过一丝满意。
信上是白云良的自悔书,同时也是他的致仕书信。
他在信上阐述了自己的罪责,还说了辜负了常渊的信任,最后又说自己能力不佳,识人不清,愧对常渊,不配为官,特请致仕,还请求常渊处罚。
……
不久之后宁长荣又回到了刑部大牢,这次来他带了一份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罪臣白云良,结党营私,收受贿赂,纵容亲眷,为祸乡里……」
「今,念其功劳,特许致仕,不予追究,以示告诫,终身不得起复。」
白云良听完圣之后,顿时叩头拜谢,颤颤巍巍的接过圣旨,双眼通红,泪涕横流。
官是没有了,赏赐给他的大宅子也没了,还要补上亏空的那些银子,但是命却保住了,这对白云良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等人走后,宁长荣上前拍了拍白云良的肩:「白先生,以后好自为之吧。」
白云良立刻站了起来,感谢道:「宁先生,多谢了,多谢你不计前嫌,从前是我太小肚鸡肠。」
他知道宁长荣在常渊面前的分量有多重,特别是在他想清楚这事情的关键后,更加明白。
这件事情从始至终宁长荣都保持不偏不倚的态度,若是宁长荣说几句他的坏话,他相信今天的结果恐怕大有不同。
他太清楚宁长荣对常渊的影响了。
想起自己居然把这样的人当成了假想敌,现在想了还是觉得非常可笑。
「白先生,不用多说,赶紧回家去吧,嫂夫人估计等着急了。」
天天往他家跑,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人家也没说什么要求情的事情,就是来他家唠家常,要不然就是送这送那,送的还都是人家自己做的一些菜,想拒绝都不好拒绝。
主要还是他不在家,烦的都是他娘。
「宁大人,」白云良声音有些哽咽,「若以后有什么……」说到一半他才想起来自己从此以后就是一介白身,而且终身也不可能再为官,自嘲一笑,「宁大人有事,可能我也没什么能力能帮你,但只要宁大人需要用到我的地方,请尽管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