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谢小姐不喜入东宫想要退婚,那也无可厚非。”
谢瑶连忙起身要跪下去。
“臣女万无此心。”
她不愿入宫是如今尚且没有成亲的心思,与顾长泽有无权势,日后是登基或是被废都没关系。
“臣女爹娘去世突然,如今谢府上下有诸多事要打理,无心去想这些,何况臣女本身已是退过一次亲事的人,如何敢再高攀殿下?”
凉亭外的雨幕渐小,垂柳上的雨滴被风一吹缓缓滴落,她低垂着头,露出一截雪白脆弱的脖颈,侧边一点红痣正明显。
那雨滴落在她侧颈,谢瑶瑟缩了一下,面前的人久久没回音,她忍不住想要抬头。
“孤听闻谢小姐与萧府公子的婚约,亦是谢小姐主动送还了退婚书。”
顾长泽的声音清润依旧,如同雨后初霁的春风,听不出什么别样的情绪。
谢瑶不知他为何提及萧琝,却也坦荡地回了。
“萧府已有退亲的意思,我若强求,日后嫁入府中也无非是轻贱了自己。
臣女父王曾经说过一句话,在臣女身边的人或事,留得住的才是长久的,留不住的本无需强求,若勉强到最后,也无非是又伤害了自己。”
她时刻记住这句话,所以萧相送来那封信的时候,纵然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谢瑶也未曾勉强或纠缠,她深知萧相独裁果决,萧琝抗拒不了他父亲,也不会为了她对抗整个萧家。
“所以孤与谢小姐的亲事,谢小姐不愿,也是怕以后会有勉强么?”
谢瑶错愕地抬起头,看着正浅笑说话的顾长泽。
什么勉强?
对上她的视线,顾长泽又笑。
“孤与谢小姐开个玩笑,请起吧。”
谢瑶扶着桌子站起身,刚要落座——
“哟,我道是谁呢,原来竟在清园边见到你,真是晦气。”
一道张扬的声音从凉亭外响起,谢瑶与顾长泽同时抬头,看到了尽头走过来的一个人。
萧琝的母亲。
听说几日前两府退婚,萧夫人就迫不及待来了护国寺,想为她儿子萧琝求个好姻缘。
高大的柱子恰好挡住了他的身形,萧夫人显然没发现在凉亭里坐着的顾长泽,口中极尽刻薄。
“这是怎么了,被琝儿退了亲,如今成了上京人人奚落的下堂妇,独自跑来这清园伤神了?真是让人扫兴。”
萧夫人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心中本就痛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