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患。先攻韩国,则秦对六国用兵便有关外根基之地。若越过韩国而先取他国,则难保韩国不作后方之乱。一旦灭韩,其他五国则可相机而动,此乃方略之要。先生......你认为呢?”嬴政询问道。
“韩国,不可灭!”韩非说道。
“愿闻先生之教。”
“韩国,三不可灭也!”韩非顿了一下,继续道:“其一,秦国灭韩,失信于天下。韩国事秦三十余年,形同秦国郡县。此等附属之国,秦尚不放过,赫然以大军灭之,既不得实利,又徒使天下人寒心。从此,山东六国无敢臣服于秦,唯有以死相争。灭韩之结局,如同白起长平杀降而逼赵国死战也!”
“其二!”韩非的吟诵颇显激烈,“韩国臣服秦国,所图者保社稷、宗室。今社稷宗室不能存,韩国上下必全力死战!韩人强悍,素称劲韩,秦国何能一战灭之?如数战不下而五国救援,则合纵之势必成。到时,秦国何以应对四面来敌?”
见嬴政没有说话,韩非也没有停滞:“其三,灭韩将使秦为天下众矢之的!邦国兴亡,匹夫有责。以作孤城之战,旷日持久之下,八方反攻,齐指咸阳,秦将何以自处?”
“这就是你的理由?”
韩非点点头:“韩国国小民弱,韩非不是不知,还请秦王三思!”
“好,寡人答应你。只要韩国臣服,改为大秦郡县,我大秦不破一城,不伤一人!”
“谢秦王隆恩!”韩非跪地行礼。
在真正见识到秦国的强盛、君王的贤明后,韩非已经确定,秦之一统,已成定局!他能做的,只有尽力保住韩国的城池不毁,百姓不被伤害。
“先生不必多礼,寡人已经决定,韩国归顺以后,由你来担任郡守,治理韩国故土,你觉得如何?”
“韩国之所以有今日之祸,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有姬无夜和白亦非这样的人存在,朝堂本身已经接近崩溃;外有强敌环绕。”韩非的语气充满无奈。
“你的那些文章,韩王听不进去、也做不到,英雄无用武地,该是你最大的痛苦;先生不留在我大秦,还能去哪儿发展?”嬴政看着他。
“知韩非者,秦王也。”韩非由衷感叹。
“千金易得,知己难求,请!”嬴政也端起酒杯。
“喝。”
一杯饮完,嬴政问了一个敏感的问题:“韩国臣服以后,先生以为,我大秦该如何吞并天下?”
“秦国东出,首用兵者只在两国:一为赵国、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