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算了吧,”金科长起身,“就让老人家这么睡着吧。”
我抓着头发,“别,我们来这为了什么,来都来了拍拍屁股走了那是什么意思,我还跟莹莹说她爸爸是一个大人物,不能陪她去游乐场是因为要治病救人,现在打退堂鼓让我再回家怎么面对她,跟她说爸爸是个缩头乌龟?”到地了却怯住,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别来。
“我知道,你说的我都懂,”金科长递给我一支烟,“但刚才小方给我分析过这个陶志远的梦,最有可能的就是因为左脚的伤痛而产生的,你觉得那个梦会是什么样的?”
我读着病历上的表述,“因上山砍柴而跌落山间,那这个梦就应该是在山崖间。”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他对什么印象最深刻,大概率就会做什么梦。
“我还听小方说了,”金科长盯着我,“之前的梦也是,不全是噩梦吗,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下好,一个反转反而我成了应该道歉的那一方。
我望向方智明,他满脸歉意,对着我摇头。
“我确实不应该瞒着你,”我按着鼻梁,“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那些梦境就算不是噩梦,同样也会充满着危险,但我既然决定了那就一定要做,金科长当初你不是也这么劝我的吗。”
这回轮到他张着嘴说不出话。他沉默了许久,坐回到了床上,“可我怎么又会知道是这样的,上级决定让你接入原点的时候我应该坚决反对的,你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该怎么跟你家里交待。”
“反正都已经进出过几次了,我也没什么事,”我点上那支烟吸上一大口,吐出的烟雾让我感觉有些梦幻,“现在也只有我最适合接入原点,换别人都做不了。”
我这是实话,换成别人首先要懂脑神经学,然后心里素质还要过硬,要不在那种地方别说治好病人,自己先疯了。之后还要做几次接入原点的实验,看看自身是否能承受得住。这些需要多长时间谁也说不清,但那些沉幻症的病人没时间等你。说起来其实我还是有些莽撞的,单单的经过一次实验就敢提枪上阵,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后怕的。
“行,”金科长叹着气,“我知道你决定的事就算几头牛也拉不回来。明天,我们一起去疗养院。”
我翻着病历,尽量记着其中的关键点,“明天?我们人齐了吗。”
“小李在疗养院,院里给腾了点地方,他说你的意思,要把机器简化一下,前两天已经做好了但连接器没在身边,他早上刚来就直奔疗养院去了。”
“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