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叫来一个护士盯着老人,然后出了门。没有多一会,金科长和云星彤陪同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走了进来,“你们人都到齐了?”老人应该就是张医生所说的院长,看上去不比床上这位年轻多少。
“都到齐了,让您久等了。”金科长很是恭敬。
“老陶啊老陶,左盼右盼终于赶在你咽气之前把救星盼来了,”老院长说的话很让人揪心,我冲云星彤使了个眼色,她很机灵的明白了我的意思,若无其事的走到我旁边,“赵院长和陶志远是同乡,几十年前饥荒赵家和陶家一起北迁的。”
她说到这我就了解了,怪不得这个老院长会说出这种话,那种身在异地的同乡之情自然不必多说。
就在此时,李胖子带着几个男医生搬着机器走了进来,“借过啊,让一下,”他还像模像样的在那指挥着。
我上前拉过他,“我说你简化,让你改帽子,你就真只改了帽子啊,这么大个的东西,不能再简单点?”
“猛哥,这你可真为难我了,”李胖子不知道哪里淘来的毛巾擦着汗,“能改了这个脑部连接器都算我加班加点没闲着,好歹多给我点时间,我可是连家都没回啊。”
听他这么说我也再说不得什么,看着几人将连接器放在床边,我上前拿起李胖子改过的帽子,现在是一种半透明分体式的,可以拆成两部分一左一右套在头上,诸多线路连接在上面。虽说也不怎么好看但总比之前的维京头盔要实用一些。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救老陶?”赵院长看了看机器,又看向我们在场的众人。
金科长看着我,他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是要我做决定。
“老院长,病患家属呢,”我问出刚才的问题,“我们只能在家属的许可下进行治疗,这也是为了确保安全。”
“没有家属。”老院长沉默了半晌才哑着嗓子回复到,“没人管老陶,他的兄弟姐妹都死光了,剩下的孩子谁愿意管一个病入膏肓的残疾老人。我只能把他安放在这里,我能活一天就能尽量保他一天。硬要说家属的话,那就我吧。”
“老人就放在这里没有人管?”小齐小声的问道。
我在一旁拉了一下小齐,这种事情我们说的再多也没用,我们只是来治疗沉幻症的,别人的家事还是少插足评论为好,尤其还是当着外人的面。
我咳了一声,“那都不重要了,”拉过一旁的椅子,“不管他是谁,我们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救他。什么非要家属同意的狗屁规定,这次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