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完了。
枝桑只觉得他们聊天的内容也是格外的催眠,也不知道杨杆大哥到底是怎么撑到那么久才困得闭上眼的。
也不知道甜甜今晚有没有给他留门。
一定是有的吧。
脑海中的这个想法让他一下子亢奋起来,悄悄地坐起身,不动声色地下了地,抱起了枕头——
“枝桑,大半夜的你带着枕头去起夜啊。”
忽然,杨杆迷迷糊糊的声音响彻整个卧室。
枝桑:……
其实枝桑甚至分不清此时此刻的杨杆到底还清不清醒。
他的话明明清晰得可怕,把他此时此刻的时间、地点、动作、意图,统统分析得一样不差。
可在夜里,借着外面幽幽的月光和杨杆对视,又能看到他那双原本发亮的眼,已经朦朦胧胧地快要合上……
正在枝桑在心里不断盘算到底应该用哪种方式态度去应对当下的危机时,这个牵动着枝桑心跳的男人,一个翻身,转过去背对了枝桑。
“我今晚忘冲水了,你得帮我……”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嘀嘀咕咕的,最后隐隐约约听到一句,“不然小主人要骂我了……”
而后便没有了任何声音。
枝桑:???
就这?
把他吓得差点要解释他要在厕所睡了的借口,而他这就没了?
枝桑觉得,在杨杆面前,他真的是个绝世大冤种。
*
今晚,温甜其实很晚都没有睡着。
她没有忘记今天白天对枝桑的承诺:在搬到新家以前,允许他半夜来敲门。
应承了以后,温甜就后悔了,虽然枝桑不懂人类的礼节和人情世故,但是她自己心里这关,还是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轻浮不知轻重了。
她不该默许枝桑来的。
可是她也感受到了枝桑的期待和不安。
温甜记得枝桑对她说过的话,他说,觉得她一直在排斥跟他有进一步的接触。温甜不知道他是从何看出来的,但是她也不想因为这个事让枝桑觉得自己不喜欢他。
况且,她觉得枝桑虽然不懂人类的这些弯弯绕绕,但还是个有分寸的人。
所以再三犹豫以后,还是没有锁门。
只是,她怀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躺在床上,等啊等,等啊等,竟然半天没有等到枝桑来。
温甜:???这还来不来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