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借故与严森分开,领着孤零零的两个弟子回了大理寺。
严森见状倒也不客气,一人享受着百姓狂热的崇拜。
过犹不及,命不久矣...
丁长生的耳边轻飘飘的落入这八个字,他连忙回头去看可目之所及处皆是百姓。
而等其再看向严森的同时,前者早已骑着高头大马扬长而去。
“那声音,很熟悉...”
丁长生可以笃定,刚刚那个声音他先前在哪里听到过,可饶是他博闻强记竟也一时间无法对号入座。
血莲教接连折损两员大将,也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朝廷也用雷霆手段重塑了在百姓心中的印象,算是多少挽回了些民心继而暗中延续了北朝气运。
当然,这些都于他这个小小的扎彩匠没什么关系。
他在外人眼中依旧是那个平日里扎扎纸人,一天总得喝上几碗荤面的小人物。
而他与宋白玉的之间的联系,似乎也从二人脱困魔窟之后彻底断了。
算算日子,自归来后已是有些时日没有见到那位宋大司直。
耳边没了她的聒噪,反倒有些不习惯。
徐仲山带着他的阴郁老奴悄然离京竟是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仅仅只是通过萧老爷子传话讲让其在京城多多留心。
“留心?多留些丹药才是...”
丁长生白天接活扎纸,晚上秘法参悟。
一时间生活无比充实...
可本是妖魔作乱时,哪里能有好年月。
这一夜,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妖气冲天。
自京城风气不正,百姓人心惶惶之后,夜里打更的便从一人增加到了两人。
说白了无非是多个照应,可实则却是害了两条性命。
咚!——咚,咚
平安无事了....
清脆的梆子声刚响了三下,两位打更的也是搓了搓手缩了缩脖子。
“呼,这天可是越发的冷了...”
“谁说不是啊,稍后到我家去喝点暖身的水酒,你我哥俩正好驱驱体内寒气...”
“如此最好!”
两位打更人正说话间,耳边竟是传来些许啜泣的哭声。
哭声似阴风,无形透人骨。
“谁,谁在那!”
只见二人壮起胆子举起手中灯笼照亮身前不远处的地方,而那里正有一个蠕动的身影蹲在路边不知在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