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顺着胖猫逃跑的路线回身,只见前一刻还抗拒她接触的胖猫,下一刻就乖顺自觉地钻进了路远的怀里,任他又抱又挼。
路遥不甚平静地看着他,顺着飘窗的窗台往下,坐在墙根,若有所思起来。
她守着的男人迟迟不肯多看她一眼,她待嫁的男人早早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现在连一只猫都不待见她。
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路遥很是怅然。
路远抱着胖猫蹲在路遥跟前,开口道,“手。”
路遥木然地把两只手一同递到路远眼前,任他挑选。
路远皱起眉头,略带嫌弃地拍开路遥那只完好的手,“傻了么。”
把她的手拉到灯底下,翻来覆去发现只被勾了小小的一处,还是最上面的表皮,连点血丝都没见,这才放下她的手,“猫是打过疫苗的,你这没什么事儿,要是不放心就抹点消毒水。”
路远也松手把胖猫放了。
正赶上姚新弛一手捏着几只酒杯,另一手拎着整瓶的杜松子酒进屋,对于听到耳朵里的话提出了质疑,“嗬,合着少爷的破猫金贵大发了,我们挨挠,我们活该呗?”
胖猫正好蹿到姚新弛脚边,她佯装凶恶,把脚一抬,胖猫麻溜呜咽着又跑回路远身边躲着。
倒是惯会看人眼色。
路远懒得理姚新弛,伸手把胖猫往另外的方向一推,胖猫机灵地立刻蹿到另一条路线上跑了。
路遥怔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愈发疑惑。
对人刻薄无比的人,对猫倒是温柔许多。
路远淡淡地瞥了姚新弛一眼,而后者已经抿嘴笑到眯起眼睛看他了,一副要憋着坏挑事儿的模样。
“嗯,活该。”路远懒得搭理,要多冷淡有多冷淡。
姚新弛不满意。
“你——”竖长的杜松子酒瓶往路远肩膀上戳了戳,“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美貌费,你至少得负责一样。”
轻轻地往飘窗窗台上一落座,优雅地叠起纤长的双腿。
本来是给路遥拿的酒还没等分出去,姚新弛自己先挪用了一只空杯子,自斟自饮了起来。
可路少爷要是肯随一点点别人的意,那就不能是路少爷了。
越是迎着蓄意的挑衅,他面上反倒越是云淡风轻。
扬起胳膊把姚新弛拿在手里晃晃悠悠的酒瓶截了胡,脖颈一扬,含了半口酒在嘴里。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