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黑名单里躺了三秒,他又把人放了出来,把唐清淼署名下的联系方式改成了自己的,然后又把刚才放出来的联系方式重新放回了黑名单。
一系列操作做完,路大少爷脸不红心不跳,随随便便地又将手机扔回了桌面上。
鼻尖抵着路遥,埋在她颈窝里又拱又舔。
路少爷人前的矜贵没了,像一只在床上邀宠的小狗。
睡梦里的路遥胡乱地躲了又躲,怎么大冬天里的蚊虫还能这么活跃地扰人。
身下的温软躲开,路远沉默了一瞬。
忽地一笑,糟乱地抓了把头发,脸色不太好看。
路少爷的矜贵是有一瞬间的迷路,不过很快矜贵自己就找了回来。
他冷冷地看着她,倏地将怀里的路姓抱枕扔了出去。
路远心情有些复杂,路遥迟早都是要唐清淼走的,这是早就明白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他今晚在跟她掰扯些什么,净做了些无用功。
路遥的心是块石头,路遥的脑袋是个榆木疙瘩。
她学不会撒娇哄人的手段,唐清欢和他一块儿她不反抗,谢雪不怀好意地找他贴贴她也不管。
对。
她就是这样,不管他和谁如何怎样她都不管。
她就等着唐清淼有朝一日回来带她走。
反正早晚都要走,路远冷冷一笑,看着睡着重新滚回来的路遥,把她裹着被子又重新滚了出去。
他起身下床,重新换好衣服,乘着夜里的风,又去了灯红酒绿的销金窟里寻欢作乐。
第二天一早,路遥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让被子裹成了毛毛虫,睡得很不舒服,不知道是摔得疼还是乏得酸。
隐隐想起昨天夜里扰她睡眠的蚊虫,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找窗户,可找了一圈都没发现漏网之鱼,反而发现路远人没了。
路遥见惯不怪,他不可能勤奋得比她更早出门,就只能是后半夜里出的门。
夜里出门能干什么,不用想都知道无非是那些事。
路遥惊叹,她还真是对他的精力一无所知。
但她也没时间多想,今天要准备出门做兼职,假期里的兼职有补贴,别人会嫌劳累,但对路遥来说正好。
她刚要出门的时候,正好路远一身酒气熏熏地进了门。
路遥以为他喝了个酩酊大醉,可说了几句话后发现,他只是身上的酒气重了些,意识清醒得很。
还能清晰明确地跟路遥报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