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的吃痛随之而来。
双唇被衔住,啃啮,撕咬,碾磨。
路遥无法把这称之为亲吻。
“唔……好疼。”
路遥无法,只能挣扎着用同样的疼痛来艰难地挣脱开路远,两人相视无言,却同样的狼狈。
与其说是亲吻,倒不如说是更像在抹杀。
路远的眼神幽暗得没有光彩,像结了层霜,阻隔了一切。
路遥看着这样的一双眼睛,甚寻不到自己的倒影。
她不自觉地悄悄吞了口口水。
路遥熟悉的路远,疏离冷漠是他的常态,他虽然也时常和人插科打诨,但是天生的性格里,就总不易与人亲近。
然而此刻,却是截然不同的,渗入骨髓的冰凉,仿佛连情感投抽离了一般漠然。
无情地狠绝。
路遥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路远呢?
“刚刚没有……”
上一次路远这样的失常,是在误以为她怀孕了的时候。
一种可能性似乎在渐渐地浮上水面,路遥在大胆地猜测着什么。
然而路远并不打算给她解释的机会。
捏着她光洁圆润的肩膀一拧,路遥就被迫贴在了铺满瓷砖的墙壁上,男人的掌心桎梏着她的脖颈,让她连丁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冬日里铺墙的瓷砖堪比冰块,冰冷的触感乍入肌肤里,冰得路遥不禁一缩。
然而却远不及肩膀上的疼痛。
路远捏在她肩膀上的力道,让路遥感觉自己的肩胛骨都要碎掉了。
男人的唇自后颈滑近耳垂,声音低哑,貌似温情,却处处泛着阴戾。
“你知不知道,我还挺喜欢你穿裙子的。”
路遥今天的裙装因为舞会,也是刻意忽略掉了季节,穿的是挂脖打结的款式。
然而她可不觉得这是柔情蜜意的情话,毫无征兆席卷进身体里的干涩痛苦让她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优雅的裙装不复优雅,男人修长流畅的指节在蝴蝶扣里一勾,优雅的裙装瞬间染上了不堪的颜色,松松垮垮地缠在了白皙的细腰间。
路远在这种事情上的精通,没有人比路遥更清楚。
所以路遥清楚,路远是不想的,他满脑子想的恐怕只有折磨她。
路遥鲜少有的时候被疼痛催生出了恐惧。
前面是冰冷的墙壁,她逃也逃不到哪里去。
路遥便只能闷声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