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早了,两位姑娘还请早日歇下,明日一早还要启程去皇陵呢。”
沈灵犀与徐梓瑶见李月娇已无大碍,便随刘姑姑走出了房间。
待她们离开以后,刘姑姑派来的两个宫婢,帮着小丫鬟将李月娇安置在床上,李月娇借口说要歇息,便让小丫鬟将两个宫婢客气送了出去。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主仆两个人,小丫鬟拿起沈灵犀留下的那瓶药膏,犹豫地问:“姑娘,这药……敢用吗?”
李月娇朝她虚弱地笑笑,“妙灵道长既出手相助,也没必要算计我们这种人,她送的东西,自然是好的,用就是了。”
小丫鬟闻言,上前掀开她的衣摆,露出悲伤那些红肿的伤痕来。
“姑娘,都怪奴婢,若是奴婢能小心提防着些,也不会被冰清县主瞧见,让您受这等无妄之灾……”小丫鬟边哭,边将药膏轻柔抹在李月娇的伤痕上。
药膏沁凉,令李月娇背上火辣辣刺痛缓和不少,她舒缓了眉眼,“无妨,比起丢掉性命,这点子伤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她想到什么,蹙了蹙眉,“以慕雪娥的性子,定不会善罢甘休。”
小丫鬟手上哆嗦了一下,“那、那该怎么办才好?”
李月娇拧眉,“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见招拆招,把我妆盒里那支簪子拿来。”
小丫鬟吓的小脸煞白,忙走到妆台前,从妆盒里拿出一支做工精巧的银色莲花簪,交到李月娇的手上。
李月娇将包在簪尾的纸皮揭下,露出锋利无比的尾尖。
这是她此番出门前,在府里好生打磨过的,便是跟上好的匕首比起来,也不差什么。
她从怀里摸出一包药粉,交给小丫鬟,“找个杯子,把这药粉兑了水,将这簪子泡进去一个时辰,再拿给我。”
小丫鬟猜到她要做什么,将眼泪一擦,重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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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雪娥回到正殿,想到方才沈灵犀和徐梓瑶的样子,气得脸色涨红。
“不过是个棺材铺长大的卑贱之人,凭什么宴席之上坐在表哥身边,还敢忤逆本县主。”
“徐梓瑶,粗蛮的贱货,打小就与我为难,如今竟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本县主的面子。”
“李月娇那个狐媚子最让人恶心,上赶着勾搭表哥,还装出那副柔弱模样,谁人不知她就是个妾生的贱婢,她怎配嫁给表哥,本县主的名字与她放在一起,对本县主都是一种侮辱。”
她越说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