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刘美人在说云弘山的“隐疾”时,谢章婷并不在场。
是以,她一点也听不懂,云弘山在说什么,只当云弘山在犯浑。
“你这个杀千刀的狗东西!”谢章婷气极道:“你又不是太监,我与你整整三载,如何怀不上你的种?”
此话一出,沈灵犀和所有的亡魂,不约而同都看向了云弘山。
云弘山何曾被女人扇过耳光,便是没打在他脸上,也跟打在他脸上一样。
他震怒到极点,两只眼睛都快喷出火来,“放肆!你这女人简直是疯了,敢对夫君动手。”
他说着,也扬起手来——
“等等。”沈灵犀看着他,淡声嘲讽道:“看来这傀儡术,不仅动了王爷的关节,还动了王爷的脑子。”
云弘山拧眉看向她,不悦地道:“太子妃,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请太子妃莫要插手。”
沈灵犀听见“家事”二字,眼底划过一丝冷意。
“这一位是我夫君的姨母,被你诱骗到云国,从未嫁给过你,你既非她的夫君,你与她之间的事,也算不上是家事。”
云弘山一梗。
沈灵犀似笑非笑地转头,看向刘美人:“我方才没听明白,萧王妃说云疆王的隐疾,是根本就不能怀,还是……”
“没说根本不能,只说‘几乎不可能’怀。”刘美人闻音知雅,生怕云弘山听不懂,好心解释道,“你家王妃说你‘弱’,不是‘不能’,所以这位谢娘子肚子里怀的,应该真是你的孩儿。”
此话一出,云弘山瞳孔震颤,满腔怒火瞬间化为乌有。
他破碎的残肢,剧烈颤抖着,连同满身的“触须”都不住地轻颤。
“铜雀园守卫森严,既不是与侍卫……私奔,你究竟是如何离开的?”云弘山不可置信地问。
谢章婷已经气极,自不愿与他多说一句话,背过身去。
沈灵犀吃瓜吃到现在,隐约已经琢磨出点意思来。
看来,谢章婷和谢章华的死,估计当真与这位没什么关系,这其中应该是有旁的隐情。
至于别的,就不好说了。
她也不怕麻烦,把谢章婷如何发现云弘山在云国已有妻妾,如何被人送回潼武关,又因何被谢文阆打得奄奄一息,完完整整告诉给云弘山知晓。
起初云弘山只是震惊。
在听到谢章婷被谢文阆折磨得体无完肤、奄奄一息时,想到他此生唯一的孩儿,就死在这场毒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