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房间里,小丫鬟上前,笑着道:“良娣方才在皇上面前,虽也说了些无甚意义的话,混淆皇上的注意力,不过大抵把我家主人吩咐要说的话,都说出来了。主人知晓,定会很满意。”
“明日事忙,良娣早些歇息。我家主人说,只要良娣明日继续照着主人的意思办事,云妄在云疆,自然性命无虞,便是今上百年以后,云妄也能继续做他的云疆王。”
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问:“云妄是良娣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良娣一定不忍心他年纪轻轻,出什么意外的,对吧?”
“你不必总拿云妄的性命威胁本宫。”
云娅绷直了后背,目光沉沉看着她,“你与本宫主仆这么多年,该知道本宫向来言出必诺。只是……本宫临死之前,还有一事不明,看在明日我便要赴死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家主子……究竟是何人?”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
小丫鬟说着,凑到云娅耳畔,低语几声,云娅的面上,渐渐露出惊讶之色……
与此同时。
皇帝走出守陵宫正殿,正欲离开,忽然想到什么,侧头看向守陵宫正东的方向。
那里有一方小院,正亮着烛火,令他眼底泛起伤感之色。
“齐妃她……这次还是不愿见朕吗?”皇帝叹声问道。
朱连喜低垂着头,忖度着回答:“听奴婢侄儿说,娘娘这两日听闻皇上要来躬祭,就开始闭关抄佛经,说是要赶着祭典之时,烧给两位殿下和温贵妃……”
“她还是不愿见朕。”皇帝长叹一声,“罢了,走吧。”
说着,皇帝迈开步子,大步离开。
朱连喜望了一眼小院的方向,眸光微闪,紧跟在皇帝身后,离开了守陵宫。
*
第二日一早,天气骤然转寒。
明明是钦天监算好的陵祭吉日,前一日还算晴朗的天空,不知为何阴云密布,还隐隐有雷声,在云层后头闷鸣,眼瞅着便是大雨将至。
这种天气,显然并不适合进行陵祭大典。
若是以往,皇帝定会责令钦天监另寻吉时。
可如今,许是皇帝考虑到,太子和十皇子的身子,都不能再等了,所以陵祭仪式依然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完全没有要取消的意思。
朱连喜带着内侍监的人,抬了两顶软轿,来到太后歇息的宫苑里。
打从昨夜抵达皇陵以后,无论是太子和太子妃,还是十皇子,都歇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