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栽了大不了从头再来罢了。”
外祖母陶氏叹气,外祖父常青州抚须,“说的容易,做到才可以。明天随我去见西南掌柜。”
说完,外祖父将手中亲自倒的茶一饮而尽,转头下楼去了。
陶氏拉过苏子衿抱在怀里,“咱们常家,都是一根筋的。你外祖父,母亲,还有你,都是直性子,撞了南墙才知道回头。”
外祖母的手,手纹很深,干燥又温暖,抚着苏子衿的脸颊,“本来我们想让你多玩儿几天,循序渐进的安排。是你父亲飞书传信,说让我们直言不讳,你性子直,这样最容易接受。我子衿儿来蜀郡,本来应该多玩儿几天,让他们爷们儿给搅和了,要多辛苦了。”
苏子衿不喜欢亲昵,却享受长辈的爱抚,靠在老夫人怀里,感受着气息相近的温暖,苏子衿懒洋洋的,“父亲还是了解我的。您也说我跟母亲一样性子直,就这样开门见山就很好。说不得我尽快接手西南,您和外祖父还能去京都跟母亲团聚呢!我母亲脸皮薄,她不好意思来蜀郡低头,您就带着外祖父去京都呗,一家人,都僵着算怎么回事儿?便是低头也不丢人。”
陶氏一笑,“我子衿儿敞亮,比你外祖和母亲那个驴脾气好多了,就是,都是一家人,先低个头怎么了?记住,你以后面对亲近人,也要这样,服个软儿怎么了?难道都要宁折不弯才有骨气?”
“嗯,外祖母,我听您的。”
苏子衿乖巧到。
享受了一会儿来自隔辈儿的亲热,苏子衿才直起身子,“您都不知道母亲多想您。您说她从小就爱居高临下,但是您知道吗?京都的乐游原,她在京都这么多年都不敢上去看一眼,以前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怕触景生情,想家想爹娘了。”
老太太眼圈儿都红了,保养得宜的圆脸上皱出纹路,似乎在强忍情绪,“待我下次再见你母亲,非要在她肩膀使劲儿锤几下出出气才好。”
苏子衿张开胳膊抱住外祖母,“我帮您。”
隔辈儿的两人相视一笑。
“这是有人放纸鸢吗?竟然飞到这里了。”
突然,一个蝴蝶纸鸢出现在角楼上空,苏子衿指着纸鸢转移话题。
外祖母陶氏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看向纸鸢的方向,顺着线指过去,“是薛家的几个女孩儿在放纸鸢。薛家是蜀郡郡守家,跟咱家几代的关系了,平日里也是常常走动的。哪天有机会,外祖母介绍你们认识。”
“嗯。”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