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羽抬眸看向杜玖怡，眸色中带着复杂又愧疚。
与清颜相处多年，即便他们又分离多年，但他还是能清晰记清清颜处事的方式。
今日这孩子的处事方式与她母亲当年一样，他又怎会不知，她想要他离开。
不行，他还不能离开。
当年的仇，清颜的仇，家人的仇，他要报仇！
鬼羽道：
“我想要报仇，想要为你母亲，你祖父母，武阳侯府一百来人报仇，我不会这般离开。”
杜玖怡道：
“你留在这里能做什么？
你什么都做不了，还会影响大伯的气运，给大伯乃至苏家带来伤害。
这仇就留给我们活着的人，你该走了。”
鬼羽道：
“玖怡，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等我报仇后你要如何处置我，我都不会反抗半分。
这仇是我的，你与二弟该好好的生活，不该参与其中。”
说完，鬼羽要离开。
杜玖怡道：
“你今日敢离开，我就永远不认你，也不告诉你，我母亲去了哪里。”
杜福贵也连忙道：
“大哥你又要撇下我们吗？
我们好不容易才相见，还没来得及说说话，你就这么离开了，我也会不认你。”
鬼羽魂魄顿了顿，背对两人而站，他道：
“我们阴阳相隔，缘分早该断了，多谢二弟照顾玖怡多年，今后玖怡就是你的闺女，与我无关。”
言罢，鬼羽消失在原地。
快得杜玖怡都没能阻拦，这也不对，她紧捏着的符纸变得皱巴巴的。
杜福贵抬手拍了拍杜玖怡的肩膀道：
“嗐，玖怡别怪他，他想去做什么就去吧，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
杜玖怡抬眸看向自家大伯，语气淡然道：
“我也想让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他走上不归路该怎么办？
我已经永远找不回我的母亲，难道还要看到他也消失吗？”
杜福贵愣了愣，问道：
“玖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玖怡见自己失言，原来自己内心到底无法平静，她不想多谈这事，摇摇头道：
“没什么就是我母亲离开了这世上的意思，我有点累了，大伯，我先去休息了。”
杜玖怡要走。
却被杜福贵拦住了，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