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夜晚,我和我的妻子,还有我的母亲一起住在弟弟的家里,大概在凌晨四点的时候,原本我只是想起床去上厕所,却听到屋外有什么奇观的声音。等我想看向窗户外面的时候,房子就塌了。我从废墟里起来,却发现了一个几乎和房子一样大的触手钻回了地下。我的母亲和妻子,都在那场灾难中丧生了。”
“你怎么确定那个触手就是和我们一样的感染者,而不是什么变异体之类的?”一旁的秋白听了,不由得问道。
“因为我之后调查过了,只有我的弟弟那天晚上不在家里,这很奇怪。后来我知道,是他认为父亲遗嘱分配的财产不公平,就雇了杀手来杀我们,所以后来,我也不得不舍弃了自己以前有的一切,躲到了其他国家。”
“你是说,那个触手其实是一个职业杀手,还是感染者?”霖寂显得难以置信。
“没错,而且我在前几天看到了万肖避难所被毁的新闻,我猜那也是他干的。”
埃里克的一番话使得霖寂和秋白不由得心里一惊。这个时候,他们开始觉得,眼前这个低头沉思的白人,或许最有可能知道他们此刻心中问题的答案。
“你们是被叫做za
us的,对吗?”埃里克抬头看了一眼霖寂,“怪不得有这样子的神力......”
“我、我是以为你会把我们当做威胁,所以先前不想不想多和你掺和,但既然你眼界这么宽,那我也放心了。”霖寂紧皱的眉头稍显放松,“想起以前还不是za
us的时候,我也经历过这种事呢......”
埃里克淡淡一笑,心里却有些后怕。他知道,先前这个男人露出自己硬化的臂膀来试探自己时,或许就已经对自己起了杀意了,因为他很清楚,只有死人,不会告密。
然而面前那明明还年轻却又显得阴郁的脸庞,却又实实在在地流露着这个男人此刻的情感。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是身为感染者遭遇的不公吗?
埃里克知道自己或许是在作死,是在揭别人的伤疤,但他还是按捺不住那个渴望知晓一切的好奇心。只是没想到,那个男人却先一步说话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埃里克,埃里克·卡索尔。”
“埃里克......我叫霖寂,旁边这位是方秋白,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我们的名字。”
埃里克极力回忆着这个好像有些印象的名字,但却什么也没有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