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宿醉,让魏子庚日上三竿时才醒。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了城东的“富贵山庄”内。
许岳,许印兄弟此时还在酣睡,一旁的许老头眯着眼,轻声打鼾。
魏子庚坐起身,努力晃了晃脑袋,依旧有些头疼。
“酒是粮食精这种话果然都是酒鬼说出来的。”
自嘲一笑,他站起身,将地上放着破旧长剑的灰色布囊以及白涟长刀,独自一人往城外走去。
“哥,不用去送送吗?”
许岳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闭着眼。淡淡的说道:
“睡觉。”
许老头鼾声骤停,努力的翻了个身,拿起一旁的旱烟,吸了一口。
“去送送吧,这孩子也是个苦命人。”
许岳侧着身,眼睛睁开,身下压着那一杆沥血长枪以及那本枪谱,随即又闭上了眼睛。
魏子庚拉着骡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嘴角微微上扬。
“你要好好练枪才是,江湖远比岳州城大的多,城内人不待见你,那么你就让整个江湖对你刮目相看。”
城外,原先出黑云山时尚有两千三百余人,一路上遭受几番平沙铁骑的碾压,如今只剩两千一百多人。他们策马扬鞭,一刻不敢停歇,径直往岳州城赶来。
为首两人,一人魁梧高大,一人面黄肌瘦。
马怀流手持一柄宣化板斧,偶有骑卒靠近便被他一斧当头,劈成了两半。
“快!兄弟们,少年就是岳州城!”
睽违雄绝的岳州城头出现在地平线之上,双方数千骑卒浩浩荡荡,扬起无数尘埃,城头女墙之后,守城的士卒见状立刻鸣金示警。
“收吊桥,关城门!”
“嗖嗖嗖”
几声破空声传来,是十二柄透着寒光的斩仙飞刀,刹那之间,城头正在拉吊桥的士卒当场头颅炸裂,巨大的吊桥失去了拉力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你们找死!”
马怀流从马背一跃而起,坐下马匹当场被他踩成一摊肉泥,深深陷入地面。
那柄巨大的宣花板斧好似一座山一般,在守城士卒的眼中急剧放大,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死人一个,内脏流的满地都是。
这一幕让长期处在和平年代的士卒们险些吓破了胆。
“快去告知郑教头!速速……”
未等他把话说完,头颅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躯,红白之物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