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州谦松县,富岭村。
很难想象在富庶天下的江南道会有这么一个萧条村庄。
村庄不大,方圆不过十余里,房屋虽多,可却少有炊烟,多的是空荡宅院。
魏子庚与许岳行走在乡间小道上,一眼望去尽是坟茔与残垣断壁。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人现在村口,一路走来,竟未遇到一个人,良田荒废,河床干涸,村口的牌坊破败不堪,仿佛风中残絮,摇摇欲坠。
常年风吹日晒,牌坊牌匾早已起皮,风吹过,掉落无数碎屑,只能依稀看到三个字。
富岭村。
“很难想象这里曾经有二百户人家,村内男人离开不过两年有余,谁成想会变得如此寂寥。”
眼前的一幕让魏子庚有些错愕,不由的感慨一番。
村内,排列着一座座空荡的院落,一阵风吹的木制窗框嘎吱作响,每家门口都挂着白绫以及招魂幡,死寂一片。
家家缟素。
行走在村内,魏子庚不由得吃惊,富岭村内竟是弄得青砖铺路,并且距离村头不远处还有一间酒肆,酒招旗迎风飘荡。
“谁能想到富岭村曾经也是风头一时无两,如今却是这般模样。”
又走了片刻,终于在前方见到了一个人。
两人相视一眼,只见前方老槐树下,一位身穿羽衣星冠的年迈道士正朝着他们又来,老道士头发花白,一手持桃木剑,一手持八卦盘,口中念念有词,面色慈祥,端的是一副仙人模样。
“忘川河上望乡人,奈何桥前无奈鬼。本过阴司无回路,前尘俗事一朝空。”
许岳听得入神,只觉世上若真有仙人,恐怕也不过如此。
不知不觉,老道已到两人身前,魏子庚伸手将其看下,对方眉头微皱,但也没有说什么。
魏子庚一拱手,说道:
“这位道长,请问此地可是富岭村?”
那老道唱了个惹,行了个标准的道家稽首礼,说道:
“无量天尊,二位施主,此地正是富岭村,贫道观二位施主并非本地人士,不知二位来此所谓何事?”
许岳刚欲开口,却被魏子庚抢先一步开口道:
“道长有所不知,我们兄弟二人是淮南道人士,此地有一远房表亲,本来早已淡了往来,不成想上个月,我们那远房表情送来信件,告知家中男人身死,母亲大人本是心软之人,得知此事着令我等兄弟二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