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不争气,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见不着人,为父只能帮你寻个好妻子来管管你。这秦小姐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这上京城可是一等一的才女,嫁给你小子,那是便宜你了。”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乱点鸳鸯谱!谁要娶那才女,你要娶你自己娶去!”陆淮气得直跺脚。
“陆长决,我看你是太久没挨打,皮痒了!”陆尚书抄起桌上的茶盏就向他扔去,被陆淮闪身避开了。
“我不管,说什么我也不娶她!”陆淮一边跑一边大声喊。
“啪——”
陆尚书手里拿着管家递过来的戒尺,往桌上重重一拍:“此事由不得你!”
管家看见此景,摇了摇头。夫人走得早,从小到大,长决公子可挨了老爷不少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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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丞相府。
秦栖做了一个梦。
梦里烽火连天,民不聊生。坐在龙椅上的人看不清脸,却削去了父亲的乌纱帽,割下了父亲一节小指,并且下令要诛秦氏九族,秦栖惊出一身冷汗。正当此时,一位身着白衣的公子朝她伸出手,秦栖犹豫了下,将手放了上去。他和她并肩,比她高出一个头,约莫有八尺高。他牵着她,身后是火海,是惊涛,是她内心的恐惧。他们就这样走过纷乱,走过一个又一个年头。
醒时天已大亮,秦栖前半夜睡的并不好,后来才勉强睡了一会。揉了揉头,秦栖唤来婢女梳洗。
梳洗得差不多时,婢女走了进来,福了福身,低眉顺眼道:“启禀小姐,舒小姐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道女声:“倚枝,你今日怎的醒得这么晚?”
秦栖转过头,来者是她的好友舒婳。
舒婳的父亲是个赫赫有名的商人,在上京白手起家,赚财十分了得,不少有名志士都与他交好,因此即便是京城这个商贾云集的地方也是赫赫有名的。除此之外,舒婳还有个兄长,名为舒展,听闻与陆淮一样,也是纨绔一个。
上京城的闺中女子都喜欢聚会,秦栖与舒婳相识就是在诗会上。因为名字合起来像是“琴棋书画”,便相识了,后来发现十分聊得来,就这样慢慢的,关系便越来越好了。
秦栖笑了笑,露出浅浅的梨涡,道:“近两日天气好,便贪睡了些。”
舒婳也笑了,“正是如此,我才来看你,你惯是懒的,非得我来寻你才能见着。”
“你倒是懂我,”秦栖摸了摸头上的发饰,看向舒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