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荷往督军府外走,心底却始终笼了一团阴云。
方才那孟小姐的话什么意思?
难道她和绍言有什么过往,绍言从未对她讲过。
苏晚荷不是拈酸吃醋的性子,喉咙里还是泛起一丝难言的酸楚。
“沈家娘子。”
不知不觉走出督军府大门,陈副官正在一顶轿子旁等她。
苏晚荷回过神,神色有些赧然。
“陈副官,我自己回去就好。”
陈副官轻笑,语气却是上令不能违抗的无奈。
“这是督军吩咐的,沈娘子还请上轿吧。”
苏晚荷忽然感觉到一股寒芒笼在脖颈间,回头就望见那督军府最高的瞭望台上,一抹如鹰隼般傲立,身着军装的森然身影。
她心头陡然跳了下,被迫钻进了轿子,迅速拉上了轿帘。
仅仅迢迢相望一眼,她都被掐住咽喉般喘不过气。
忽然手心碰到了什么,她拿起来才发现是一支药膏。
脚踝处的刺痛此时才提醒她,掀开裤摆,已经红肿一片。
苏晚荷攥紧了药膏,愤恨地扔到了地上,差点扔出了轿子,想到那双杀伐之气的眼眸,又惴惴不安捡起来,将药膏塞进了坐垫下。
她掀开帘子,轿夫已经抬着轿子,穿进了巷子,陈副官竟也骑马随行,带着一伙官兵招摇过市。
不知到了哪条街,忽然听闻人群中传来:“这是谁家的官太太出街,这么大的阵仗。”
苏晚荷只觉头皮发麻,羞愤难忍。
“陈副官,送到这就好了。”
陈副官为难地说:“抱歉,沈娘子,督军吩咐了,巷子里难免有埋伏,要安然无恙把你送回去。”
轿子行至锦绣坊,苏晚荷从轿子上下来,抬头便撞进婆母来不及收回的惊愕眼神。
苏晚荷捏紧了袖口,神色平静解释,“去督军府的路上,遇见了刺客,老太君担心我的安危,便吩咐陈副官送我回来。”
婆母从怀里掏出几枚大洋,要塞给陈副官,“原来如此,多谢陈副官跑一趟,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陈副官自然没有揭穿小妇人蹩脚的借口,这也不过是负隅顽抗,督军看上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他婉言拒绝沈母塞来的大洋,“不用了,这都是本官分内之事,既然沈娘子安然到家了,本官也该回去向督军复命了。”
陈副官带人离去后,沈母眼神在儿媳身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