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子绝孙,也就是说这只是普通的逃跑新娘和打架斗殴事件。
你们想要银子就放了她,要不然我就去县衙告你们,说你们无故关押良家妇女,人家县衙要关人都得有个罪名,你们连罪名都没有,原来你们比县太爷还大。”
这屎盆子可不敢往头上扣,罗家几人嘀嘀咕咕几句。
“放就放了,别以为我们是怕了你,该给的银子一分都不能少。”
罗婆子示意罗大虎可以放人了。
罗大虎松开手,罗扇踉跄几步,稳住身子后她朝着他们学着何湘云的样子翻了个白眼,接着撒腿就跑,就跟好不容易从猎狗嘴巴里掏出来的兔子似的。
“娘!”
这声娘叫的别提多甜多委屈了。
何湘云板着脸看着她,瞅瞅她招惹的这些事,真是个惹祸精,张嘴想说她两句,却看到了罗扇的手指头。
“手指头怎么了?伸出来我看看。”
喜服根本不合身,袖子垂下来会把手完全盖住,而且也是红色的,稍微远点都看不清她手指头上的血。
此时不告状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连忙举起胳膊,喜服滑下,露出白兮兮的右手来。
原本罗扇的手算是比较好看的,骨肉匀称,此时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三根手指的半根指头都肿起来,还有不少血,一时间都看不出到底是哪里流的。
“娘,是我奶……不对,她才不是我奶,是罗婆子拿擀面杖打的,就是她手里那根!原本是要砸我脑袋的,眼睛都不眨啊,要不是我动作快,砸的就不是手指而是脑袋了,娘你就看不见可爱的阿玉了!”
罗扇一边哭诉,一边用没受伤的左手抓着何湘云的衣袖来回晃,加上伤痕累累的手指头,让人看着就疼。
“罗婆子,你跟孙母口口声声要我赔你们钱,你把阿玉的手打成这样,你是不是也应该赔钱?”
何湘云把罗扇的手拿到跟前捏了下手指,疼的罗扇痛呼出声,一小股鲜血从指甲缝里流出。
“打的真狠,指甲盖好像都裂开了,说不定得拔掉指甲。你可是阿玉的亲奶奶,就这样对她,呵,看样子未来秀才老爷的家里人,也就那样,哪怕罗状元将来真有本事拉扯着你们鸡犬升天,最后终究还是鸡跟狗罢了,这样的名声传出去,看谁还敢跟他来往。”
读书人可是最注重名节的。
罗婆子大字不识,她也不信何湘云说的话,只是听懂了何湘云骂她们是鸡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