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那朱全富放下饭碗,指着朱全德冷笑道:“你的事休要瞒我!想那打拉池不过几亩薄田,咱一家以前苦死苦活,才勉强能吃饱肚子。为何你一经营,就能穿上绫罗绸缎?我知道你从来不是种地的人,如今你举止阔绰,肯定干了些外人不知的勾当。都说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只怕回去,迟早要弄出事来,免不了还得爬一回麻石屲!”
家人闻听,望着朱全德只是发怔。那朱全德捧着饭碗,头也不抬,只是说:“二哥说的哪里话?”
原来那朱万成是个久经世面的人,听全富一席话,顿时醒悟,对朱全德言道:“老话说:人走正道,福星高照。你既然夺回田地,好生经营,万不敢惹出祸端。我们在这里先将就着过,以后万不得已,再过去不迟。”
朱全德满口答应,又道:“我一个人在那边,势孤力薄,若是张家人来算计田地,连个凭证都没有。哒哒不如将地契交我收藏,就算惹了官司,也有个底气。”
此话一出,众人皆哑口无言。那朱老太偏四儿子,只是拿眼瞅万成;朱万成是个不会钳制子女的人,只在那里沉吟;朱全孝从来喜欢出外做工挣钱,不理会家务,因此也不言语。
此时只有全富心里明白,看着全德道:“兄弟,但凡你是个勤劳持家的人,老院交给你也无妨。只是你素来游手好闲,喜欢舞枪弄棒。咱们从安远到小水,挣了多少年,才存了这份家业。我只怕田契给了你,吃酒耍钱,稍不小心就弄没了,到那时候鸡儿也飞了,蛋儿也打了,弄个鬼耍水,一家人唱去?你还是早早丢了这个心思,免得哒妈不安宁。”
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那朱全德兴冲冲而来,不想碰了一鼻子灰,不由心里毛躁,把碗一丢,道“二哥从来就看不起我,却不知你是那墙上的镜子,看见别人,看不见自己。像你这个胆量,只怕以后饿死的日子都有嗫!”
朱全富闻听大怒,跳将起来,骂道:“我知道你今天来就没个好心眼,挨打来了。”挥一挥拳头,直奔朱全德。慌得朱老太全秀哭的哭,喊的喊,一齐上来拉架。
原来朱全德虽然骁勇,素来怕全富,见他过来,急忙跳出窑门,绰了棍子,转身就走。
朱老太哭道:“黑更半夜的,狼豹子满山跑,你去哪里?”朱全德道:“二哥要我命嗫!”
朱万成见闹得慌,喝道:“你一个个还嫌不乏!快歇了,明日还要上工嗫!”
那弟兄两个才没了声。于是朱老太安排住宿,让他弟兄几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