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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宁·豪厄尔特大喊大叫,拼命推搡,但石门纹丝不动,仿佛与尖塔融为一体。
“省省吧,你这是白费力气。除非院长大发慈悲,否则即使圣骑士,也没法从外面推开石门。”
“闭嘴!”莫宁猛地回过头,双手握紧拳头,作势要扑上去。他的左眼乌黑发青,眼睛肿成一条缝,嘴角破开一道伤口,胸襟前血迹斑斑。
西莫夫耸耸肩,抬头望着天边血红色的晚霞,那是起风的征兆。他不禁喃喃自语:“这个晚上会很难熬……”
“都是你的错!”莫宁歇斯底里叫道。
他瘦如竹竿的身体在颤抖,似乎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西莫夫觉得自己下手太重了,他道歉说:“是我的错。对不起,我不该动手的。”
莫宁哭了起来。他无助地站在尖塔的顶层,暮色四合,风声嘹亮,恐惧和懊悔在心中滋长,他突然软弱得像个小孩。
布罗敏岛的夜撕下了白昼的温情,露出狰狞的面目,气温迅速下降,海风呼啸着扑向尖塔,刮得脸面有如刀割。
莫宁裹紧了衣服蜷缩在角落里,昏昏欲睡。西莫夫走到他身旁,用力摇晃着他的肩膀,警告道:“千万别睡着,你会得病的。”
“别管我,走开!”他已经不像开始那样激动了。
西莫夫坐在他身旁,从鼓鼓囊囊的背包里掏出一只油纸包,里面是一大块硬邦邦的黑面包,还有一些薰肠和干酪。
食物的香味扑鼻而来,莫宁猛地睁开眼睛。“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厨房。院长最不能容忍斗殴了,所以我预先做了准备。要吗?”
莫宁犹豫了一下,用力点点头。西莫夫慷慨地撕下一半面包,塞进他手里。
又冷又硬的黑面包,放在平时,莫宁是不屑多看一眼的,但现在,在冰凉的尖塔上,黑面包配上薰肠和干酪,简直就是一顿豪华的盛宴。
空荡荡的胃接受食物的抚慰,像一张揉皱的纸,被妥贴地抚平。暖意一点点扩散,莫宁的身体松弛下来,他在心中慢慢原谅了西莫夫。
“我记得豪厄尔特家族的封地在佛伦兹堡,那是骑士接受训练的地方,为什么你会到布罗敏学院来?”
莫宁被勾起了伤心事,他怨愤地说:“因为我是伊格纳茨侯爵的小儿子,我还有一个哥哥,杰夫·豪厄尔特,他非常强势,为了避免对他的继承权造成威胁,他说服父亲把我送到布罗敏学院。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佛伦兹堡从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