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相识是个错误。”他用颤抖的手拾起射禽弩,悲伤地想,“你毫无保留地投入全部身心,我却做不到……莉莉丝,恐怕我们已经走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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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莫夫,这几天怎么没见到阿尔瓦?”莫宁坐在石阶上,极目眺望远处波涛和灯塔,心情有些沉重。
“他回老家探亲,在遥远的内陆,走了差不多有三个月。”
“还有莉莉丝,她也离开了布罗敏学院,连口信都没有一个。西莫夫,你想念她吗?”
“莫宁·豪厄尔特,你到底想说些什么?”西莫夫警惕地问道。
莫宁苦笑一声,怜悯地望着他,“你还被蒙在鼓里——我们现在是同病相怜了!”
“谁跟你同病相怜!”
“就在不久前,斐波契国王驾临佛伦兹堡,为杰夫主持了婚礼,新娘就是布罗敏岛尼古拉斯伯爵的女儿莉莉丝。西莫夫,你的莉莉丝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新娘,她离开布罗敏学院,其实是为了把你抛弃。”
“莫宁,你在开玩笑?”西莫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这次不是。”莫宁慢吞吞从口袋里掏出信纸,“你自己看吧,这是我婶母伊妮德的亲笔信,在佛伦兹堡,只有她才是真心对我好的。”在提到伊妮德名字的时候,他的语气有些古怪。
西莫夫无暇深究,他用颤抖的双手展开信纸,一目十行,大致了解到事情的经过。
尼古拉斯伯爵的伤势远比折断肋骨要严重得多,事实上,他心脏病发作,随时都可能回到上帝的怀抱。唯一让伯爵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儿的归宿,他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莉莉丝披上圣洁的婚纱,挽着杰夫的手走向教堂,但与此同时,他又不愿以垂危父亲的身份勉强女儿,令她背负上一门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
促使尼古拉斯伯爵下决心的是一封情书,莉莉丝写给杰夫的情书。
然后,悲伤的莉莉丝接受了父亲的建议,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强颜欢笑,把终身托付给杰夫·豪厄尔特,佛伦兹堡的继承人,银风骑士团未来的团长,以此来安慰他父亲脆弱的心脏。
脑海里一片空白,时间似乎在一瞬间凝滞,莫宁的嘴唇不停蠕动着,他应该在说些什么,也许是安慰的话,但每一个字都毫无意义。伤心潮水般淹没了身心,西莫夫艰于视听,无法呼吸。
“……西莫夫,你在听吗?”
“你说什么?”西莫夫的声音变得沙哑而苦涩。
“那封情书,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