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杀死阿普里尔?我们商量了一天一夜,差不多已经认定,失踪的弗雷森·布卡莱姆才是真正的凶手……你这么做……真是愚不可及!”
那是普里西拉的声音!苦涩的滋味在嘴里扩散,我慢慢直起腰,骨节像生锈一样咯咯作响。“你怎么会来这里?”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异样,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莉莎·罗伊塔说得没错,弗雷森已经死了,还有另一个凶手……可是我们谁都不愿相信她的直觉,连史东都以为他的儿子独吞了宝物,逃亡在外。现在我终于想通了,一切都是你精心策划的,杀死弗雷森,勾结卡本的魔法师混进布罗敏学院,利用他和采尼打开密室,然后残忍地杀害他们,伪造出窒息而死的现场。”
“迪诺,没想到竟然会是你——真让人意外!”普利西拉痛心疾首。
我转过身,握紧了拳头。她俏生生地站在地窖口,左手搭在胸前,脸上充满了悲伤,她是那么憔悴而美丽,像冰雪中坚强的雪莲花。
“你怎么……会来这里?”我无话可说,下意识再次追问。
“迪诺,你的计划并不是天衣无缝。虽然父亲已经得出了结论,但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翻来覆去彻夜难眠……就在不久前,我突然意识到,阿普里尔撒了谎,他是凶手的同党,有意误导我们。”
“阿普里尔说了什么?”
普利西拉怜悯地望着我,神情复杂,“他说,出事那天晚上,亲眼目睹采尼和弗雷森先后走进图书馆,那是明显的谎言!迪诺,你教他说这些话的吧,这里是雾月的布罗敏,不是佛伦兹堡,夜晚的雾气极其浓密,他根本不可能看清这一切!”
听到这里,我恍然大悟,不禁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