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是怎么想的?”骨精强坐在柜台上一边打哈欠,一边跟靓坤聊天。
“你值了一整夜,困了就去睡嘛!什么怎么想的?”靓坤看着报纸,不耐烦地说道。
“我是说阿珍,本来是叫你去屯门带个北姑回来做生意的,谁知道你瞎逞英雄,现在还搞到自己床上去了。先讲好,你要是想娶那个北姑,我是不同意的。我的儿子要娶也要娶香港人。”
“人家也拿香港身份证的。”
“一个‘绿印’,算什么香港人。”
对于香港人这种以乡下穷亲戚的眼光看待大陆人的思想,靓坤是相当不以为然的,想不到骨精强也是这样人。
“老妈你出生在潮州,阿珍好歹出身在香港。而且,虽然说大陆穷,香港富,但是和那些真正的有钱人比起来,我们和大陆人又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都是穷鬼!”
“我听说你去给富婆当小白脸,怎么样?那个富婆的老公死了没有?她会不会和你结婚?”
“那个富婆的老公是死了,不过富婆也进监狱了,罪名是‘谋杀亲夫’。幸好,那个富婆讲义气,没有把我说成是同谋。否则的话,我就惨了,你还得去赤柱看望我。”
“算了,被你小子气死了,我去睡了。”
骨精强走开之后,阿珍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坤哥。”阿珍的口气怯生生的。
“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坤哥,你真的去给富婆当……”
“当小白脸嘛,我既然敢做,就不怕别人说。怎么?你觉得丢人啊?”
“坤哥,你能不能不要再去了,我们一起去做工,也能养活我们自己的。”
“打工是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说完,靓坤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大把钞票,这是韦定邦发给他的薪水和奖金,“这些钱你拿着,平时贴补一下家用。下午你就自己坐车回慈云山,有时间我会过去看你的,最近我又要忙一段时间了。你自己知道怎么坐车吧?”
阿珍正要和靓坤推让,被靓坤一把搂在怀里,一边把钱塞进口袋里,一边揩油。
靓坤正在肉麻当有趣的时候,一个咸湿佬走进马栏的大堂,看着阿珍两眼放光,“老兄,这个小妞不错,什么价钱啊?”
靓坤正在兴头上,被人打断,当然很不爽,伸手从柜台下面抽出一把砍刀,拍在柜台上,“你哪只眼看到她是小姐?老子这里是马栏,不是鸡寮。眼睛不好,老子给你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