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也忘了来之前对程老头说的好话了。
程老头没什么表情,好似家里的人就没有值得他上心的。
“呵!”
“奶这心还真是偏到胳肢窝了,当初我娘和大姐赚的银子都交给奶,我们姐弟几个饿的半夜喝凉水还被骂是吃闲饭的。”
“大伯家供了好几个念书的,四伯家也有念书的,现在连五叔娶媳妇的事也想落在二房头上,就算是薅羊毛也不带可一只羊来吧?”
听程宁把自家比喻成羊,兰花嘴角直抽。
二房要是羊窝,程宁绝对是披着羊皮的狼,连狼都能吃了的那种。
“死丫头,一家人还能说两家话咋地?那可是你亲大伯、亲五叔,他们的事你们二房不帮忙,就不怕被戳脊梁骨?”程老太太怒道。
“怕啊!”
程宁呲牙一笑,抱着茶杯暖手,却无所谓的道:“要被戳脊梁骨,也轮不到二房在前头。当年我爹和我大哥去当兵的时候,谁想过那是亲兄弟、亲侄子?”
“不说旁的,我五叔可是比我大哥还大上几个月呢吧?”
面对程宁的质问,程老太太气的直磨牙,程老头却是别过脸去没说话,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回吧,二房和咱们没关系。”程老头起身。
可程老太太哪里肯把人放走?
一把推程老头又坐下,程老太太喊道:“不说那作坊的事,当初分家的时候给你家的宅基地,现在你们家也用不上,就给你五叔娶媳妇用吧。”
“这话就是闹到衙门上,那也是我们占理,宅基地是我们两老的,我们想给谁就给谁!就是反悔了,当儿女的也不能说个不字。”
闻言,村长两口子的脸色都更难看了。
程老太太虽然不要脸,可这话说的却是真的。
爹娘给儿女啥是心意,想要要回去,大多数朝廷都是应允的,这也是为了让世人学会孝道。
头一回,村长觉得孝这个字像大山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分家文书上写的清楚明白,地契也落在二房名下,奶觉得能拿的回去,就去衙门告我们的吧。”
“哦对了,大堂哥应当懂律法,毕竟是读书人嘛。回头我就去趟府城,让大堂哥给我细讲讲律法的事,大堂哥不懂也没关系,府城的学院那么大,总有人能讲的清楚明白不是?”
程宁始终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可瞟向程王氏的眼神,却吓得程王氏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