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腹诽了九山几句,程宁还是跟了上去,没准是新李家那边有什么事。
一路跟着九山到了他的房间,这个时候东院里只有九山一人,看来要说的话还挺神秘。
“冬小麦,你有几成把握?”九山问道。
程宁没想到九山突然问这个,斟酌了一下,回道:“五六成吧。”
抬头看了程宁一眼,九山沉默片刻后,又问:“若是成功,产量能有多少?”
“不好说,可能会春小麦少点收成,但应该不会少太多。”这个程宁不大敢保证。
又是一阵沉默,九山才问道:“按照你之前提前种春季那茬庄稼的法子,也适应其他的粮食吗?”
程宁有几分诧异,九山一向对农耕没有多大兴趣,这还是第一次问她这样的事。
“嗯,不过不能提前太久,种子发芽就成了,要不然存活率会低,反而得不偿失了。”程宁回道。
闻言九山点头,眉头却紧皱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程宁不确定九山是否还有事,便静默的坐在一旁,没事可做竟是招来了瞌睡虫,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九山抬头,便看到程宁伸着懒腰,眼睛因呵欠的缘故而蒙上了一层氤氲,平添了几分慵懒与柔弱。
一个愣神间,程宁已经起身,毫无形象的继续打着呵欠,道:“没别的事我就回去了,今儿起得早,得补个觉。”
“……”九山。
刚才的失神真是不可理喻,他怎么会觉得眼前这个丫头和柔弱可人挂上钩呢?
直到程宁离开,九山还没有完全从错觉中归位,自然也没机会说未完的话。
香草是正月十八才从家里回来的,拉了一驴车的粮食和农家的东西,杀好的鸡鸭和鸡蛋、鸭蛋更是不少,可见香草娘是不想太麻烦二房。
到底是和离过的女子,香草回家这段时间也不知听了多少不好的话,人都瘦了一圈,没精打采的。
“你两个哥哥都要相看亲事了,你应当高兴才是。”
“管外人咋说,等你攒够了银子,给俩哥哥都盖上新房子,那些人就只有羡慕嫉妒的份儿,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呢!”
程宁俏皮的语调,逗的香草露出了浅笑。
“是啊,我也听有人在背后说,要是和离了就有赚银子的路子,他们巴不得自家有个和离的闺女呢。”
“我就是心疼我娘,这辈子就没受过屈,现在因为我被人在背后嚼舌头,都有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