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经过一天舟车劳顿的姜果果一行很快就支撑不住,各自回到了马车内休息。
而花欣接手了今夜的守夜工作,不动如山,像一尊杀神一样,手持软剑,寸步不离姜果果所在的马车。
原本还有歹心,想趁着夜色和困意行凶的流民们见此,只好纷纷打消了这念头。
十一月的天气,尤其是到了夜晚,气温骤降。
尤其是在这种林子里,冷风这么一吹,直吹的人头脑发疼。
那些没有马车庇护的流民们全都只能相互缩成一团,相互取暖。
可即便是这样,他们还是一个个被冻得瑟瑟发抖,唇色发紫,牙齿打架。
可不知为何,即便是这么冷的寒冬天里,林子里的鼠虫趴脚们依旧很多,甚至有些东西爬上人的身体,在肌肤上咬上一口,还能引起中毒现象。
因此这一番糟糕的环境,使得这些流民都睡得极不舒坦,时不时地需要起来拍打拍打身上的爬虫们,以免虫子钻进袄子里,把自己咬个半死。
马车内,王万里早就预想到这一路上可能会遇到鼠虫灾害,所以也早早准备了一些药粉。
他慢慢披上袄子,准备出了马车,在他们三辆马车周围撒些药粉。
虽然他制作药粉的实力有限,也就只准备了两包的药粉,但吃紧些用的,可以撒上个七八次,在这种密林或是深山里用一用,大概也能支撑他们走到下一个稍大些的城池,到时再想办法补给便是。
王万里刚穿好衣服,身旁的宋柯便醒了过来。
他这一路也是鞍前马后,替队伍里做了不少活,这会儿累坏了,所以到了马车上很快就睡死过去。
这会儿师父的动静吵醒了他,宋柯忙柔柔朦胧的眼睛,声音嘶哑道:
“师父,您这是要去小解?徒儿陪您去。”
宋柯别看平时神经有些大条,但却是心思细腻的。
而且他与铃兰兄妹二人也算是王万里发了善心,一手扯大的,既是师父,又胜似父子的关系。
宋柯怕这周围全是些虎视眈眈的歹民,师父一个人去解手可能会出意外。
王万里白了他一眼:
“师父是老了,可也没老到刚解过手就又要去解手的地步,为师是想下去撒些药粉,方才听见马车外有鼠虫的叫声,怕是地底缺水,一些平常不会出土的毒虫都上来了。”
宋柯迷迷糊糊点了个头:
“哦,原来师父不是去解手,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