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子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家伙。
敢这么有底气抗议皇帝的,也就是从弘治时期开始了。
此时这些大臣区域还是泾渭分明的,最前面的那些穿着红色的,后面的穿着青色的,至于穿着绿色官袍的。
那对不起,他们没资格到这里来跪着。
跪在最前面的就是几位大学士还有六部尚书了。
身为权利的中枢,他们自然要领衔全场,在最前面作为代表。
听着前面好像在说着些什么。
穿着一身大红官袍的李东阳,手里捧着白色的象牙笏板,对着旁边的一个老者揖手说道
“徐阁老,今日之事我们是不是有些仓促了。”
被他叫到的那个老者,听到了这声音从闭目养神的状态之中睁开了浑浊的眼睛。
见他微微的侧过一点身子说道。
“刚才是宾之叫老夫啊?”
李东阳再次的捧着笏板揖手道:“徐阁老,正是下官。”
确认了是李东阳说话,徐溥才有些茫然的点点头回应:“哦哦,老夫年纪大了,这个有些耳背,不知宾之有何事情啊?”
李东阳接着说道:“徐阁老,下官是觉得如此逼迫陛下是不是有些不该,毕竟这事确实是陛下的家事,我等为臣子不当贸然行事。”
其实李东阳是并不怎么赞同因为这件事情就到这里来逼宫的,因为怎么看这件事都不像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
皇帝纳不纳妃子,也算得上是皇家自己的家事,我们这些做臣子的管好朝廷的事情就可以了。
这个家事还要如此的逼迫陛下,确实是有些不那么讲究啊。
不过李东阳虽然不赞成,但是他也没有反对。
所以他亲自的过来带领群臣了。
若是一般的家事李东阳肯定不会参与,但是太子之事,确为国本,他不可不重视啊。
也罢,这件事虽然不讲究,但是为了大明的江山稳固,就算挨了骂名也当如此啊。
想到这,李东阳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脸。
不过,徐溥听到了李东阳的话之后,却不那么的认同,他睁大了一些眼睛,张开已经缺了门牙的嘴巴大声的回道。
“宾之如何能言如此,太子之事乃是国之根本,当今天子迟迟未有太子,我等臣子自当奋力直谏,储君之事兹事体大,决不可因为陛下一己之私便放置一旁,我等臣子自当为储君之事群策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