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布看了樗里寻一眼,见樗里寻点头,才将笔和竹简小心的摆到了即墨身前。
即墨点头致谢,提起笔快速的写下了几个名字,然后握着笔思考了一阵,才继续动笔。
樗里寻站起身来,看着即墨写着,看了一会儿就在刑讯室中慢慢踱步,等着即墨写完。
“这位将军,请去给老夫送些酒水来!”即墨看向守在身边的季布说道。
季布点头,转身离开,樗里寻也没有在意,反而是看着樊哙和英布蹲在门口无声的划拳,也不知道在赌什么。
“砰~”突然一声沉闷的响声传来,樗里寻和樊哙、英布都是瞬间回身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只是这一眼却让三个人脸色剧变。
只见条案上,即墨仰头倒下,鲜血洒满了竹简,原本用来书写的毛笔笔头也被拔出,笔杆却是直直的从即墨的口中插入。
即墨似乎是怕手的力量不够,亦或是身体本能不敢将笔杆插进自己的咽喉,因此是含着笔杆撞向的条案,笔杆直接刺穿了他的咽喉。
“你!”樗里寻急忙跑到的即墨身边将他扶起,但是笔杆插得太深了,血水顺着空心的笔杆涌出,满嘴也都是鲜血。
“咳~”即墨脸上却是带着笑,看着樗里寻,这是他精心算好的,写出来的也都是真的,但是最终被血水盖过,至于能被樗里寻记住多少,那就看天命了。
“快,叫老伤医!”樗里寻大吼道。
“啊?哦!”樊哙和英布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冲出门去,路上也遇到了正拿着酒壶和酒樽回来的季布。
但是来不及解释,樊哙和英布就冲出去,闯进了水师的伤员病房,也不管哪个伤医能治,反正老伤医嘛。挑年纪最大的,最老的肯定也是最有经验的。
因此伤医署的老伤医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樊哙和英布两人背着就跑向了刑讯室。
“何必呢!”樗里寻看着已经说不出话,还在咳血的即墨,叹了口气。
即墨看着樗里寻,始终保持着微笑,作为死间他早料到有这一天,只是他也不知道,即便他们反秦成功之后,会是什么样。
因此,死对于他们这些他国旧臣来说,或许反而是种解脱,至少他们有颜面于泉下见过先王了。
季布回到后看着眼前的一幕,彻底呆住了,端着酒水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自己才出去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樊哙和英布背着老伤医回到刑讯室,两个老伤医才反应过来,也顾不上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