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老夫可舍不得。”娄圭哈哈一笑,宋玉娘的小儿女心态,在他眼里看得真真切切。
“娄师,弟子曾听闻,南阳韩暨性情高洁,为袁公、刘公器重征辟,仍推脱不就,后隐入山中不知所踪。所以,内人身世之事,还要请娄师多多关心才是。”
“另外,弟子初履县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有意延请老师为闾师,帮助治理内乡一隅,以保百姓平安顺遂。”
一番寒喧之后,魏石举杯相邀,趁着娄圭高兴,说出诚约之意。
韩嫱身世之事,只是宴请娄圭的小插曲。
魏石如此隆重的相待娄圭,真实目的,还是想要留下娄圭这个人。
不过,魏石现在的职位,只是内乡县尉,以娄圭的眼光,怕是不肯留下来。
娄圭果然一脸为难,推托道:“实不相瞒,前番,刘荆州托蒯子柔来信,邀我往襄阳一行,要不是被王贼所滞,圭这会儿,已经在荆州牧府为官了。”
魏石神色一正,沉声道:“娄师,述弟子直言,蒯子柔相约,而不是刘荆州相约,这中间差别甚大,依弟子之见,娄师即便到了襄阳,也不一定能得到重用。”
“相反,娄师留在内乡,若是能辅佐弟子干出一番业绩,那以此为晋见之礼,被刘荆州看重的可能性要大的多。”
魏石设身处地循循相劝,让娄圭颇是受用。
“承蒙看重,圭就勉为其难,接了县中闾师之职,不过,时间只限半年,半年之后,不管情形如何,圭都要往襄阳一行,去见一见刘荆州。”
娄圭点了点头道。
他最后终于让步了下来。
被蒙学便宜弟子魏石救了一命。
要是一点也没表示,娄圭心里也清楚不可能。
半年期限,这是他能够承受的期限,正好也借此在魏石这里将养一下身体。
“娄师,半年何期短矣?石以为,娄师留石身边,当以两年为期,两年之后,娄师可自定去留,石绝不阻拦。”
魏石上前一大步,紧紧拉住娄圭的衣袖,不肯放开。
“两年太长了,就以一年为限,如何?”娄圭苦笑,这便宜弟子心思灵敏,看来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一年,就一年,说定了,娄师在石身边教导,他日若是石有所成就,也是扬了娄师之名,到了襄阳之后,有人问起,娄师也能夸耀一番。”
魏石用力挥了挥手,作出心痛不舍之态,心里其实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