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眠欲言又止。
这有话好好说嘛,咋还叫家长了呢?
“夫子,您就通融通融嘛。”
花眠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妄图蒙混过关。
“这已经是你第二十一次了。”
年轻的夫子一身月白色长袍衬得他温润儒雅,他坐在轮椅上脊背挺得修直,一手握着蓝色封皮的书本。
一张脸似玉石雕琢般精致,眉眼间如浩瀚云海星眸璀璨,唇红齿白一笑摄魂夺魄。
只不过……他左眼上带着一只眼罩,与周身气质格格不入。
“夫子,我爹娘走得早,家中舅母恶毒……”
花眠作势就开始拉起了大锯,十五岁的少年郎掩面间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不为人知。
“停。”
“那就让你姐姐过来吧。”
褚玄川深呼了一口气,将手上的书本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这套说辞,他都会背了。
纵然他喜爱这个学生,也不能如此下去了。
实在是……不成体统!
这已经是花眠第二十一次为同窗代写功课了!
从头到尾二十一次,说辞连个标点符号都没变。
唬三岁小孩呢?
“喔……”
花眠委屈屈。
这招不好使了,他得另想法子。
让他那个姐姐来?
开玩笑!
要是让姐姐知道自己在学院为同窗代写功课赚钱,她肯定会更省吃俭用的。
想到花卷那小身板,花眠摇了摇头。
不行,他绝不能让姐姐发现!
“可是夫子……”
花眠眨巴眨巴眼睛,看向褚玄川。
“没有可是!”
褚玄川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身后的小厮推了轮椅就走了,只留给了花眠一个背影。
花眠哭唧唧,夫子不爱他了。
他苦着一张脸出了夫子的门儿,脑子里想着该如何是好。
“花眠!”
就在这时,花眠听到有人喊他。
“花眠,夫子布置的策论,一两银子!”
只见那人面上大喜,哼哧哼哧的跑了过来,嘴里还喘着粗气。
“你打发叫花子呢?”
花眠翻了个白眼,随意扯了跟草叼在嘴上,转身就走了。
笑死,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