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挖花生米的场面太过残忍,惨叫声和肮脏的痛骂声此起彼伏,骂过之后,就是虚弱的求饶。
刚刚还肆无忌惮的四个人,一个已经凉透了,两个备受折磨,剩下一个为了活命像一个没人性的畜生一样疯狂地撕扯同伴的伤口。
楚月嫌他们吵,直接一人一颗花生米,全部送走了。
经历此遭,她虽然看上去是胜利者,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双腿有多软,自己的手在发抖。
头顶,传来飞机的轰鸣声。
楚月抬头,就见高空中一架飞机自西向东飞去,一闪一闪的发着红色和黄色的灯光。
晴朗的夜空,黄色的满月挂在天边,借着微弱的月光,楚月仿佛能看到一行大雁也正在向东偏南方迁徙。
楚月眉头微皱:一般的鸟儿最高能飞两千米,大雁能飞一万米,飞机更不必说。
飞机和大雁以及这些鸟儿都没有受到黑雾的侵袭,看来,黑雾的宽度无限,但高度是有限制的,应该不超过两千米。
所以说,两千米开外的高空不受黑雾影响。
她还是太傻了,不就是要往山海市逃跑吗?为什么不坐飞机呢?
罢了,游戏有游戏的道理,若是不按照游戏的要求进行公路逃生,就算能顺利登机,估计也没办法活着到达山海市。
只是,大雁往东边飞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往偏南的方向飞呢?
楚月想事情想得出神,一个悉悉索索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回过神来,就见地上的加油站员工想要站起来,被楚月这么一看,好不容易离开地面的屁股再次落了下去。
男人捂住自己的脸,害怕地说:“请不要杀我。”
楚月被逗笑了:“都快死了还用‘请’字,这么懂礼貌。”
男人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比一米七的楚月还高一个头,楚月顿时从俯视变成仰视,她面色微变,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眼。
男人的脸红肿,黑夜下看不清原貌,但绞着手斯斯文文的样子让楚月知道他没有坏心。
楚月打开手机灯光,道:“跟着我。”
楚月身上沾满了血液,仿佛还残存着壮汉腥臭的汗味。
她重新洗了个冷水澡,从小黑背包里拿出一套新的衣服穿上,至于那套沾了血的衣裳,直接被她抛了。
出来时,那个男人依旧守在门口,楚月去哪儿,他就真跟到哪儿。
也是,他一个没有车的加油站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