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推了推鼻梁的眼眶,看向了不远处的木桌子上的一盆花,这花看起来着实很奇怪,鲜红色的花朵,花朵上还时不时的滴下来几点血红的液体,像极了在流血似的。
“能救,只救得了一时,保不了他一世,我们能做的就尽力而为吧,毕竟把这世上仅存独一份的火蝾花吃了,这条路能走多远,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老先生说完也摇了摇头。
中年人刚听完老先生说的话,立马跑到不远处的木桌旁,一把直接扯下了那火蝾花的花朵下来,放进了自己嘴里,用力的咀嚼起来。
随后走到了还在襁褓里的孩子面前,轻轻的抱起了孩子,用嘴把咀嚼零碎的火蝾花喂到了孩子口中,孩子哭腔的咳了几下,咽下的火蝾花的花肉。
中年人把孩子放在了还在昏睡着的妇人身旁,拿起了一旁的水瓢,漱了漱口。
老先生看着窗外夜色逐渐的明亮了的,不远处的几户人家也升起了袅袅炊烟,炊烟在农舍的屋顶袅袅升起,在霞光四射的空中消散后消隐了。
“取个名字吧,就该送他走了。”老先生对中年人说。
中年人思虑着,心好像被一块胶纸封住似的不能转动。脑子像断了发条的钟,止了迈步,然后一眼看向的就剩个花茎的火蝾花。
“花开有时,重逢无期。”
“姜无期”
……
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清晨微亮的天空,淡淡的将晨雾染成了鹅黄色,朦胧着远方的田野,三个人影出现在了歇马庙村村口,村口还停着一辆老式的桑塔纳。
老先生手里还抱着还在熟睡的姜无期,示意着面前的夫妻二人坐上的那台桑塔纳,随着老式汽车的轰隆隆排气声渐渐消失在清晨雾蒙蒙的村头。
那夫妻二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上车之前,看了一眼老先生怀里抱着的孩子,两个人的脸上也看不见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从表面上看去,麻木且冷淡。
车里,妇人对着男人说。
“我想他能好好的活着。”
妇人看模样三十出头年纪,四方脸,尖下颏,圆圆的小眼珠,薄薄的嘴唇,穿的虽是旧衣裤,却剪裁得合体,洗补得整洁,浑身上下,还是散发着母性的和蔼。
中年人面无表情,脸色显而易见的麻木。
“接下来的事情,我们的成功与否,都关乎着他的生死,做好我们的事情,剩下的事情,就靠他自己走了。”
妇人听完没有出声,只是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