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准看着苏安,心里却忽的起了波澜,若真是这样,那这一切倒也解释得通。
如此钟灵敏秀的人,应当生于那样的地方。
付准心中激荡,捏着杯子的手稍稍用力,骨节毕现。
他愿穷尽此生,还天下清明,让所有百姓都能像苏安所说一般,能够挺直腰杆子做人,再无重税苛政!
只是没安分多久,何王氏又来了!
这次她倒是没有一上来就直接闹,反倒是学了那深宅怨妇的路子。
她那张老脸跟腌菜缸里捞出来似的,又苦又怨,也不像之前一般闹幺蛾子,只是一个劲的恳求。
“苏老板,求你去见见我儿子吧,这回小成是真的知道错了!”
她双手合十,一副蔫吧菜的样子就凑了过来。
“之前是我这老婆子不懂事,冲撞了苏老板,苏老板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这糟老婆子计较了!我儿只是想和苏老板见上一面而已,只是见面道歉,绝无他意!”
何王氏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的,只管跟在苏安的身后絮絮叨叨的道歉。
跟烦人的苍蝇似的,赶也赶不走。
总这么下去也不也是个事儿。
“怎么,你又打算像那日一样以死相逼?你这招在我这可不管用,真死了,倒也算清净。”
苏安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的盯着何王氏,唇角一挑。
“你非要纠缠,真想进去陪你儿子?左右我是不介意的。”
何王氏脸上的苦笑一顿,跟受惊的鹌鹑一样,惊惶的缩着脖子,立刻就想起了被付准支配的梦魇。
但一想到自己的儿子,还是强忍着害怕开口哀求。
“只是见一面而已,苏老板,求你了,小成真的悔悟了。”
她像是魔怔了,痴痴的跟着苏安,嘴里就只剩下这句话。
骂也骂不走,赶也赶不走。
阎王易见,小鬼难缠。
“只是见面你就肯消停?”
左右不过是见上一面,她倒要看看何成那个渣男究竟又想玩什么花招!
“行吧,我这就去一趟。”
苏安和铺子里的苏延打了声招呼,直接就去了县衙。
何成一看见苏安,立刻就激动的扑了上来,抓着牢门,如同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苏安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打听过了,只要你愿意给我一封谅解书,我就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