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人形。与先前不同，这次的虚体竟然凝实。
光芒之中，一位犹如霸主的男人，矗立在虚空。
正阳道人！
他双目扫视四周，即便没有开口，化妄强者的气势，已让这座山洞的气氛变得寂静。
宛若只要他不先开口，这座山洞中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发出声响。
他的目光看向洞口的地面，叹息一声，“死人，并非我心中所愿。留下这道机缘，只是想让我的意志传承下去。不曾想却染上人命。”
“你。”
正阳道人望向楚凡，眼神忽然变得锋利无比，“你若没杀那女人，这传承便是你的。”
“你身上是正道的血脉，但为了力量杀害同族，已与魔修无二。而我的传承，绝不会给魔道中人。”
“你，回去罢。”
楚凡留在原地，反问一声，“我若不杀她，这道传承就是她的了。”
正阳道人摇了摇头，“她也因为力量杀害了伴侣，我的传承是不会给她的。你明明可以日后再来夺得这道传承，却选择了对同族出售，不愿意等待。”
楚凡沉默着。
不是后悔。
这件事和前世有出入。
他明明记得那女修者给宗门交代的就是拿到了传承，修为飙升至五重。
正阳道人却说不会将传承给她……当一件事情得到两条截然不同的信息时，那么这两种信息中，有一条一定是假的。
这种时候，就要看放出两种信息的双方，他们谁能从这件事情中获得利益了。
一定要自己独立思考。
正阳道人已死之人，说谎对他没有任何益处。这种强者也不会故意说这种谎骗楚凡。
那就是女修者？
也不可能，她对宗门撒谎说自己达到了正阳道人这种传承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事情变得有些复杂。
“难不成……”
楚凡眼中闪过精芒，他想到另一种可能。
念及于此，楚凡抬起头，迎着正阳的道人的目光对了上去。
这双眼睛，不含丝毫感情。充满了对世俗的蔑视，对规则的摒弃，对人命的淡漠。
“你现在，要么将传承交给我，要么……就让你这道传承在世间，烟消云散。”
楚凡的嘴唇微微张开，对着正阳道人一字一
句地道：“我得不到的东西，世人也别想要。”
正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