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2月。
自从我确诊抑郁症到现在为止,同江老师的联系逐渐频繁了起来,甚至比在校期间还要频繁。
尤其在18年我去外地上学一直到今天,与江老师的联系可以说是非常亲密的。
并且在这期间,我能够很好的控制对宋老师的想念,也能够控制联系宋老师的次数。
最长的一段时间,我足足有半年多,没有给宋老师发短信,而半年外的其他时间里,也可以做到不再倾诉和依赖,就仅仅是节日时,给宋老师发一则祝福短信。
这样的改变归功于江老师,每当我想念宋老师之时,便会给江老师打电话,江老师会很耐心的安慰我开导我。
并告诉我,我有任何困扰和焦虑,在极度想要同宋老师讲的时候,我都可以去告诉她,她让我不要再给宋老师发短信了,她说时间久些,我就会走出来的。
意思大体就是:宋老师不理我,我可以尝试将那份渴望被爱的心理,以及依赖与寄托,都转移到她的身上,她愿意接我这个大麻烦。
其实像我这样悲观,浑身充满负能量的人,对任何人来讲都是一种累赘,江老师把这种负担引到她自己身上,一定也有很多的困扰,等于无形之间,给自己找了个折磨。
更何况我的伤痛与她没关系,她没有伤害过我,我如今的问题也不是她造成的,甚至我已经毕业了,我不是她管辖范围内需要负责任的学生。
可她仍旧愿意治愈我帮助我,心疼也好,怜悯也罢,总之,她是真心希望我能够好起来的人。
所以在这些年的许多个瞬间,我曾无数次的后悔过,若是最初将这份爱,建立在江老师的身上,大概我会有许多不同吧?
或许如今的我,会是一个内心富足自信阳光的姑娘。
然而人生没有重来的机会,爱的产生和倾注,也不是轻易可以消抹和收回的,就连转移都很困难。
并且宋老师带给我的伤痛,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治愈的,就好像心被掏出,而后被硫酸浸泡了许久许久,等到再捞出时,已经被腐蚀残破的不成样子了。
所以终究是江老师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
如今,与江老师的关系紧密的,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程度,而我的病态心理似乎也在这样的条件下,被激发出来了。
我开始每天担忧,担忧江老师有天也会同宋老师一样,厌烦我离开我。
因为如今我已然隐约察觉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