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河湾军队战斗过,难道不清楚我们与他们的差距究竟在哪里吗?
部落的勇士没有他们勇敢吗?
不!
我们缺少的不是勇气,而是堆积如山的面包肉干,是制作精良的钢铁武器,是为战争而生的骑士,是坚不可摧的城堡!
没有这些,即便我们聚集了再多的野人,也永远不可能战胜河湾人!”
“咳咳咳……”老族长一阵剧烈的咳嗽,看样子被儿子的话气得不轻,“那你想怎么样?难道真的向河湾人投降?去做他们的奴隶?”
“不是奴隶,是领民。”
“领民?哈哈……咳咳咳……”老族长不屑道,“你见过那些贵族老爷治下的领民么?他们跟奴隶有什么区别?”
契曼反唇相讥道:“那我们的族人呢?他们过得甚至还不如你口中所谓的‘奴隶’。”
“你说什么……咳咳咳咳……”老族长气得坐直了身体,却又忍不住一阵咳嗽。
他咳得如此剧烈,像是要将心啊肺啊都咳出来。
契曼冷冷看着自己的父亲,一点上前帮忙的念头都没有,甚至还火上浇油地说道:
“父亲,你已经老了,你的顽固只会让虎牙部落坠入绝望的深渊。”
“闭嘴!”老族长喘着粗气,骂道,“怎么?你还想决定部落的未来?等我死了再……”
“好!”
话语未落,契曼就抄起床上的虎皮,捂在了自己父亲的头上。
“呜呜呜……”
老族长一阵剧烈地挣扎,但却被年轻力壮的儿子死死按住。
小屋中央的火焰一阵剧烈跳动,隐约倒映出父子二人的身影。
终于,老族长不动了。
契曼将虎皮被重新盖在父亲身上,又将上面那些乱七八糟的野兽牙齿重归原位。
做完这一切,他盯着父亲的脸庞看了半晌,最后狠狠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摆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急声喊道:
“父亲!您怎么了?父亲!萨鲁,萨鲁!”
听到呼唤,守在屋外的巫师萨鲁连忙跑了进来。
“快看看我父亲,他刚才突然晕了过去!”
萨鲁探了探老族长的鼻息,心中悚然一惊。
他回过头,正对上了契曼冰冷的眼神。
似乎明白了什么,萨鲁连忙低下头,道:
“抱歉,三少爷,族长他……已经回归诸神的怀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