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柔当然不敢说是和刺史相见的信物。
因为她刚才听到了,这女子说,自己的父亲是吏部主事。
刺史夫人的父亲可不就是吏部主事吗?
她已经知道,眼前这个母老虎,就是那位刺史夫人了,要是说,戴着杏花荷包是来见刺史的,那满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傅柔只得僵声说:“就是觉得挺好看,随手就戴了……”
王氏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把腰牌丢给她:“那是误会了。”
她根本没有半分道歉的态度。
嬷嬷赶紧拿了满满的一只钱袋,塞在傅柔手上去,“姑娘,我家夫人误会你了,真的不好意思,这些银子给你,你去看看伤势,顺便买点好吃的补一补。”
傅柔心里咬牙切齿,恨不得跳起来将王氏踩死。
但她到底也知道今日是见不到刺史了,断然是不能再得罪刺史夫人。
傅柔艰难地说道:“多谢、多谢夫人。”
王氏冷冷看她一眼,又会大殿去了。
今天她必须要等到那个戴着杏花荷包的小妖精不可!
傅柔勉强站起来,和秋棠相互扶持着往山下走,心里恨得要死,身体也疼的厉害。
走了两步,竟然跌在台阶上站不起身来。
“小姐!”秋棠惊呼一声,“您怎么样?”
“咳咳——”傅柔咳嗽了两声,勉力想要站起身来,却实在是站不住,便靠着秋棠说:“让我、让我缓一会儿……”
主仆两人就那么靠在那儿,伞也因为刚才挨打丢了,雨落到她们的身上,看着好不狼狈。
傅柔歇了好久,雨也越下越大。
她知道不能在这儿多待,便艰难地起身,和秋棠相互扶持着往下走。
“柔柔?!”
不远处的台阶下,忽然响起云子墨的声音来。
傅柔抬起头,就看到云子墨大跨步,一次好几个台阶的越过来,奔到了她的面前把她扶住:“你这是怎么了?”
他的眼里满是担心,手甚至都不敢碰触她脸上的伤口:“谁对你动了手?!”
秋棠一下子绷不住了:“是那寺庙之中的一个女人,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忽然就打了我们,还丢给我们一袋银子叫我们走,四公子,小姐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种欺负啊!”
云子墨一听顿时怒了,“清云,你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母夜叉,把她给我揪出来!”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