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棚里,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正抱着玉米往鸡食槽子里撒。
看着一旁的许大茂,老头糟心得很。
「我要是知道这么臭,我才不来呢!」
许大茂连忙蒙住口鼻,他现在真是后悔,要不是走投无路,他真不乐意过来。
「你个混蛋玩意,我要是知道你这么不顶用,我还不用你呢。」
老头子啐了许大茂一口。
见他干活不积极,老头子又连忙劝道:「我说许大茂,我这里臭点归臭,可那也是正道,钱是干干净净的,你从监狱里出来,能来我这干不错了。」
「像我侄女儿子,那啥叫棒梗的,听说去外边抢劫,还捅伤了他继父,这眼看着就要枪毙了,你啊,还是安心在我这干吧……」
老头絮絮叨叨,旁边的许大茂已经听呆了。
棒梗?枪毙?
「嘶!」
许大茂打了个哆嗦,听着外边隐约传来的警报声,他连忙俯身铲起了鸡粪。
算了,小命重要,自己还是在这铲鸡
粪吧。
……
四合院,中院。
天色渐黑,本是各家各户做饭的时候,可院子里却一片死寂。
附近这一片闹着要拆迁,院里的几间房子,何晓也没继续租,把人都赶出去了,现在只剩下了西厢房的贾家。
一如两年前。
「吧嗒。」
西厢房门口,槐花抽出香烟,拿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了一支。
猛吸一口,她慢慢吐了出来。
「呜呜,我的棒梗啊,我的儿子啊,我可怜的儿子啊,你还没有个一儿半女,就要去了,你可让我怎么活啊……」
听着屋里的哭声,槐花脸上略带嘲讽。
拿起身旁的啤酒瓶,她仰头喝了一大口,接着呆呆地看着院子。
「槐花,槐花,你赶紧去找人救救你哥啊,你哥这么年轻,不能被枪毙啊。」
屋里,又传出了秦淮茹的叫喊声。
槐花摇了摇头,她回首喊道:「妈,我单位那个人,最近又跟我求婚了,我答应了,你把咱家的户口本找出来,我过几天跟他去登记。」
「哗啦。」
秦淮茹一把推掉桌上的东西,接着泪眼朦胧地跑了出来。
她指着门槛上的槐花,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妈,别这么看我,我为了这个家,做得够多了,我现在都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