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后,除了与她有关的事情,风逸轩对所有的事情都不感兴趣了。福顺想要提到这些礼物时,风逸轩根本听不下去,只是挥挥手,福顺就只能先照单全收,等那天,风逸轩想起来想要什么,或者不想要什么,再做处理。
也许,大家都以为他还那位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帝王。只是被送到他身边的美人天天数着手指过日子,从来未曾见君颜。
福顺其实有点不明白,陛下这些年自从爱上了云落后,为什么就非要是云落不可?以前,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他也爱上了沈思若,但是,那个时候陛下的身边还有云落,自从云落沉睡后一直到现在,后宫成了冷宫,从此陛下只去凝香殿,只陪云落。
死了的心很难再复原,云落受过什么样伤,陛下到底伤了她有多深,他一个旁人都心如明镜,饶是换做他都无法做到原谅,更何况是做为当事人的云落呢?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他是个外人,无法插手,只盼望着陛下那个迟来的真情可以治愈云落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落儿,你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里?”
“江南,我常听族中的长辈们说,江南是极为漂亮的地方,如果有机会,我真想去那里看看。”
“好,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风逸轩站在院子外,昔日的耳鬓厮磨历历在耳,可是一切都已经无法回到最初。
她恨,她怨,他都知道,都明白,如今,他已经不期盼她的原谅,他只乞求,在最后的时间内,可以让他陪着她伴着她。
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隔绝千山万水的木门。
“小兔儿,你跑哪里去了?快出来!”恍若隔世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三个月了,这是他思念成疾,连梦中都渴望听见的声音。
“你这小家伙,怎么到处乱跑呀,害我好找!”
刻入心尖的人儿一袭素色纱裙,手中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从一大榕树后走出,阳光如碎玉,溅落在她精致的脸庞,投上一层浅浅的暗影,却掩不住她的白净、清秀,一双眼睛好似清晨时分森林的湖水,水里能反映出没有一丝杂质的夏空。一丝醉人的浅风轻佻起她墨玉般的青丝。雪白的肌肤与素白色纱衣完美交融,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仿佛一个不识烟火的白精灵,周围一切好似周围一切好似黯然失色,空气也流动着白色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