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盛,北元暂时没有南侵的动向,料想其余三星,都在萧墙之内。”
李晟沉声问道:“你是说朕的那些宗室藩王?”
沈牧点到即止,闭口不言,再往下说就是万丈深渊。
李晟站起身,缓缓地走到亭子的栏杆边缘,心中仔细盘算:东边越王,南边楚王,西边晋王,都是父皇驾崩后留下的骨肉亲人,一直相安无事,可天象已出,为之奈何?
良久,转头问向沈牧闷声道:“卿可拟草案,朕决意削藩。”
沈牧眼神一亮,神情冷峻,躬身领命。
自己盼这句话已经很久很久了,三大藩王各自雄踞一方,手中握有兵马钱粮无数,封地赋税不入国库,世袭罔替,的确是让朝廷寝食难安。
当初天下初定,太祖治国,把战功显赫的两位皇子和一个弟弟分封在三地,立战功不显但是心机最深沉的三皇子李晟为太子,表面上一团和气的四人,暗地里有过多少次交锋,不得而知。
当初太祖驾崩,李晟匆匆即位,整个京畿道和洛阳城进入战备状态,三王请旨只求只身入宫守孝也均被驳回,一时间朝廷与这三位藩王之间的关系几乎微妙到了极点。
据说西边的晋王向东跪拜哭号不止,楚王怒极攻心大病一场,倒是越王没有一丝反应,平静接旨,在王府内设立灵堂,安安静静地守孝三年。
沈牧接过座师的衣钵当上首辅后一直重视吏治和漕运,二十年来一直兢兢业业辅佐李晟,权势极大,政敌私底下诛心称其为二皇帝,他也从来无动于衷,只想好好做个缝补匠,王朝哪里有漏洞隐患他就在哪里。
削藩也不例外,三位藩王当初就藩的时候没有带一兵一卒,只有当初手底下的将校和幕僚,可就算是这样,也渐渐成了尾大不掉之势。
一旦某位按捺不住,闹将起来,都是非同小可。
皇帝李晟看着湖中游曳的锦鲤,想起一事,笑问道:“许先生在密信中说起一事,当初问鼎刀失落无踪,暂且不去管,那么现在的江湖选拔,有没有机会找到那个前朝太子?”
沈牧走到皇帝身边答道:“未必不可能,当年前朝覆灭,很多残余势力隐于江湖,这次若能趁此找到前朝太子,收一收那帮人蠢蠢欲动的心,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李晟喃喃道:“原来不是一举三得,而是一举四得呢。可是天象说帝星闪耀,先生又说四面皆有,如果那三面指代三王,难不成这前朝太子在北面,而不是之前想的北元?”
沈牧轻声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