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寻找彩儿的人来回,在河里发现了彩儿,他们将人打捞上来带回了祠堂。
沈云清看着泡在河里一天,脸色惨白全身僵硬的彩儿,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绞痛。
她得对这个世界多失望,才会在获得了自由之后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一旁的南宫峤出声安慰:“或许她只有这样,才算解脱了,活着反而是一种折磨呢!”
沈云清无力反驳,她无声地替彩儿理了理衣裳,又叫林氏拿了一套干净的衣裳过来给彩儿换上。
现在时间紧迫,条件有限,她将彩儿带到后山,从空间里掏出一具不算大的棺材,挖了一个不深的坑,将彩儿放了进去。
沈云清自言自语道:“你还能在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安眠,也算善终了,以后这个村子会不会有人住都说不准,你会孤独吗?”
周围一片寂静,回答她的只有树上簌簌作响的树叶,还有一丝丝秋后的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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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村里人开始收拾东西,他们比南安村村民准备充分,所以一切能用的到的东西,他们都准备打包带上路。
小到缝衣服的针线,大到运粮食的二轮车,棉被,水桶,吃食,大米,家家户户门前都放着几辆车子装东西。
看这架势,不像逃难,而像举家迁徙。
甘叔在一旁大着嗓子喊:“捡重要的拿,保证路上不饿肚子不冻着就行,太重的就不要拿了,二柱,你拿那几个凳子做什么?”
“许婆子,木床就别搬了,搬棉被就行!”
“你们搬这么多东西,倒时候官兵来了,跑都跑不动。”
“命重要,命重要,带上吃得穿得就够了!!!”
甘叔在一旁不断地叮嘱,村民们这才挑出一部分东西放在家里,左挑右捡的,总觉得所有的东西都能用得上,这个舍不得,那个舍不得。
反观南安村的村民,有过一次经历,加上本来随身带的东西本就不多,一个时辰不到,全部都来到祠堂集合。
村长跟在沈云清背后,清点了一下人数,不多不少,哦,不,少了一个小白。
云林军旧部这边,胡然带着出去追人的那些士兵,还没有回来。
南宫峤担心事情有变故,在祠堂角落里留了暗号,打算下午就出发,前往宁州。
傍晚时分,蓝桥村的村民终于在甘叔地催促下,来到祠堂集合。
“清姑娘,除了柳婶一家,都在